卿箐又顺手拿起一块绿豆糕塞到昀天手里。
县令轻轻叹息:“恩人想要听哪一段?”
卿箐啃下一小口红豆糕:“这姑娘的重眸并不是天生的。”
县令先是惊讶,而后浅笑,抿了一口茶,嘴角带着丝丝苦涩:“是的,是后天造成的……婉儿本是慕家千金,她还有徐桉,以及我,是从小便在一起玩。”
卿箐正愁这段日子没故事好生无聊,便换了个惬意的姿势继续听故事:“青梅竹马?”
“正是……”县令苦笑,而后像是想到什么,抬手行了礼,“忘了告知两位,在下陆阳。”
昀天面无表情还礼:“佐昀天。”
卿箐想了想:“叫我林姐就好。”
县令为之一愣,自己好歹也三十出头,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叫林姐……
卿箐看出对方不乐意:“林卿。客套就别客套了,你继续。”
县令胆淡笑:“我们是那个相比之下,我家最为贫苦,慕家和徐家都算当时乡镇里的大户。我听家母曾经说过,这两家的家主同我早逝的的父亲是好兄弟。因为顾及旧情时常会来接济我们。”
徐家慕家即使对待家中的下人都十分友善,在乡镇里也十分有名,不曾欺压过任何一位村民,总会时不时帮助那些手里揭不开锅的。
一群山贼不知从哪里听说徐家有个致富的宝贝,血洗劫了徐家,徐桉因为与陆阳还有慕婉游玩过晚,才幸免于难,保住一条命。
之后徐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性格开朗的他变得沉默寡言,不爱同人讲话。
在陆阳和慕婉的努力下,徐桉慢慢尝试和别人交谈,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总之房间里会时不时冒出奇奇怪怪的味道。
时间一久,徐桉房间外的植被都枯死,一般的飞禽家畜一旦接近这个房间都会飞快地逃窜。而蛇蝎一类的却特别喜欢往这个房间钻。
陆阳虽然不知徐桉到底在做什么,但终究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他试过去劝徐桉,但是每次说起此事,徐桉就会岔开话题,又或者不耐烦地把陆阳赶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