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天并没有立刻作答,他的视线落在慕婉的重眸上。不论看几遍,这样的眼睛都让人心底泛寒。小小的一个眼眶里头,竟可以放下两个眼眸。
昀天看着慕婉的眼眸,两只眼眸里倒映着两个他的影子。昀天想要看得再真切些,前倾身子,被卿箐一把抓住后领:“阿天,不行哦,人家姑娘家会害羞的。”
昀天顺着卿箐的力道往后靠,卿箐自然是护着昀天:“看出什么没有?”
昀天冷漠回应:“没。”
卿箐浅笑:“有的时候太过关注引人注目的东西反而会错过许多要紧的细节。我们需要的是找。”
昀天像是想起什么,想去抓慕婉的手,卿箐嬉笑,极为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小脑袋瓜子倒是转得倒是挺快。”
昀天还没有碰到慕婉,慕婉自己将手抬了起来,露出自己的手腕,手腕上有条明显的疤痕。
昀天微微蹙眉,他记得那位阿姨曾经说过……
卿箐浅笑,看着昀天的表情变得严肃,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挑逗:“我们家阿天果然心思细腻,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昀天:“刀疤,但是血没有被放干。”
卿箐接话:“那位大姐说的并没有错,的确是有人用抽血的方式练蛊害人性命,只是县令他们并不是实施者。”
卿箐看着慕婉的手,慕婉缓缓将自己的双手放下。
昀天的脸色并没有转变:“师傅的意思是说,教徐桉毒蛊的人就是这件事件的真凶。”
卿箐满意地抚摸着昀天的小脑袋,徐桉的毒蛊能够有所突破,是因为慕婉的帮助。
世界上哪有让人吃白食的地方,更何况长路漫漫,素不相识。会伸出援手一定是要等价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