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箐说到这,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苦笑,眼神里的那份落寞,怎么也掩盖不住:“算了,你还小,不懂。我也不需要你懂,因为师傅会保护你的,一直。”
和你的母亲一起,我们,不会离开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卿箐从来不曾向上天祈求过什么,但是在此时,她真心希望,老天不要对这和孩子太残忍,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
卿箐抓着昀天的手,来回的搓动。卿箐的手也同样冰冷,从某种意义上,并没有丝毫的帮助。可昀天并没有挣脱开。
卿箐略微有些担心:“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不会这种程度就被冰伤。”语气虽然带着调侃,却仍旧透露着她那强装不下的不安。
正因如此,卿箐只希望昀天只对毒蛊有所了解,并不希望他真的继承自己的衣钵,练蛊必定要有药人,她不想昀天伤害别人,更不想,他自己受到伤害。
卿箐拿自己做药人,所以很清楚。这种无休止的痛苦,有时候真的会有让人一死了之的冲动。
卿箐的手又在颤抖,昀天发现卿箐有的时候触碰他的时候会特别害怕,像是捂在胸口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他知道自己明明并没有那么脆弱,这个人却还是像得到珍宝似的小心护着。
昀天默默将手收回来,他虽然不讨厌但也不喜欢,这种把人看扁的行为,总觉着,在这个人眼里,他不论如何出彩,都还只是个孩子。
昀天:“师傅的笔记里曾经记载过一种永葆青春的方法,鲜血制药便能蜕皮换容。被种蛊者全身冰冷,触之如临寒冬。耳后存有三点黑痣。但是这种方法并不是只适用于女人,为什么,都选择女性下手呢?”
看着昀天倔强的模样,卿箐总之觉得这孩子越发可爱,虽然表情是呆板了些。
卿箐浅笑:“那是因为一个‘美丽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