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丫头在他背后和肩膀上都留下了脏手印,估计是为刚才他用刀片抵住她脖子的“谢礼”,但是他并不想去深究。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宋毅央微微蹙眉,眼帘下垂,好看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只见宋毅央轻声叹息,表情变得有些苦涩。
卿箐顺着小路随便走走,不想自己迷路了,绕大半天都没绕出去,听到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好像还有自己师父暮霭的声音。
声音特别惨烈可怕,卿箐撞着胆子,往有声响的地方走。
她来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房间与其他院子相隔很远,里头像是还有打斗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传出里头人的说话声。
“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你在犟什么,老实祭刀不好吗?”
语气虽然阴狠,但卿箐听得出,这的确是自己那位德高望尊的师父在说话。
她一时之间很难把这声音和每天笑盈盈的师父混在一起。
“你这个伪君子,可叹世人根本没看清你的真面目。世人皆醉我独醒!我独醒啊!”
语气相当愤慨,随着这声音的起落,链子在地上拖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声音略显沙哑低沉,但很浑厚,很容易联想到一个非常豪气直爽的大侠,亦或者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暮霭无奈一笑:“将军可别这么说,你可是我救回来的。”
暮霭为了得到这个人当初可是没有少下功夫,江湖武林,政治朝野。能打通的关系他都打通了。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犟骨头。执念这么深,过了这么些年,这身傲骨还是一如当初。
锁链拖动着,男子又发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救我,只不过是想锻造你的妖刀。”
当初他就是太傻,过于相信暮霭,才给他有机会反将自己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