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无奈:“她是活生生的人!”
弟弟的眼底错综复杂,可哥哥的眼神却平静得像七八十岁的老人,像是没有什么可以引起他心里的波动。
哥哥冷笑:“没错,而且她还是很了解我们的人,你觉得这种角色留在世上,对我们难道不是威胁吗?”
弟弟微微蹙眉:“哥,再这样下去,你会和父亲一样……”
弟弟愤愤转身离开,一向温文尔雅的哥哥猛的推翻自己书案的账本。
笔墨也被甩溅在地上,浓稠的汁液在地上绽放开,像一朵黑色的莲花。
卿箐自那天之后,就在也没有见过弟弟,宋毅央在给卿箐书信里写着宋家举行了一场小葬礼。
但是并没有注明死的到底是谁的葬礼,只是说起这个葬礼非常的隐秘,只有当家几个分堂堂主和颇有名望的长老知道。
那么这个葬礼的主人当然也就不言而喻了,再者说卿箐跟宋家交往密切的就只有这两个,她也联想不到其他人。
卿箐知道宋毅央的能耐,特别是哥哥,深不可测,他没有救他弟弟无非是一点,不想救。
卿箐知道哥哥可能是有他的难言之隐,他的考量。但怎么能做到这般无情,这般无所谓。
所以这次卿箐见到哥哥,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不大想和哥哥有过多的交集。
说是不怪,又怎能不怪呢!这份自私是多么让人绝望。
卿箐微微仰头,看着桂花飘落,她并没有哭,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无常,每个生命的结束都没什么好撕心裂肺的。
卿箐只是觉得心酸,这么一个优秀温柔的哥哥,最后连死都不配有姓名。
卿箐伸出自己的扇子,接住了几朵飘落的桂花,她眉头微锁,从自己怀里掏出手帕,捂住自己嘴巴,猛地咳嗽。
鲜血渐渐浸染她的手帕,卿箐想收起手帕,因为惊吓,她下意识把手帕扔掉。咳血卿箐已经习以为常,可怕的是卿箐咳出虫子。
白白的身子非常肥硕。它们在手帕的鲜血滩上惬意的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