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次阴天,空气有些潮湿,还有点闷闷的,顾客们却十分热情。
当时,卿箐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专注着自己接单。
脸上带着一只独眼标识黑色眼罩,脸上划着一道足有卿箐半个巴掌长度的刀疤的人出现了,客人自动给这个人让道。
这个人身后背着两把斧子,手上还带着黑褐色的手套。
以他为首,身后还带着好几十个小喽喽。
后边的人卿箐倒是没什么印象。她只记得,前排的客人让道的时候,还想顺走她一盒胭脂。
被卿箐“嗯”了一声,又快速把胭脂换了回来。
卿箐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过来的这个人身上。
这个人有几根手指显得比其他手指要略微粗一点,手套的指节被塞得鼓鼓的。
卿箐估算着没错的话,那几根鼓鼓的指套下面装的是假肢,而且是做工比较粗糙的那种。
本来她的生意做的好好的,突然这群人过来,把她的客人都吓跑了。
竟然还想劈了她的摊子。
总之万事开头难,卿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会这么招人恨。
还有别的没啥印象的小混混,也来过。
偶尔一个人,偶尔三四个人,偶尔七八个人。偶尔更多……
反正卿箐照单全收,也就是非常帅气漂亮且简洁地让那几位哪里来回哪里去。
打到一个个的,跪地求饶。哭天喊娘,顺便把他们身上的银两都给没收了。
说是权当生意被耽误的补偿。
这些捣乱的人被赶走后,边上的人又蜂拥而至过来买胭脂,折合算下来,卿箐其实还多赚了几笔。
后来大家都知道卿箐是个不好惹的主,也就没自讨没趣。
而且这兽走留皮,雁过拔毛的行为,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
一不小心,颜面尽失不说,还要被掏空钱袋子,着实可怕。
所以之后,卿箐出摊也越来越顺利。
有了几天的名气沉淀,东西一下子就买完了。
而后她做的胭脂越来越少,摆摊的时间越来越短。
卿箐的胭脂变得越来越一盒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