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自己的酒气熏到昀天,卿箐躲在屋檐上吹风赏月,没想到宋毅央抱着昀天也上来了。
入夜微凉,月色凄美,美人倚在屋檐瓦片边,何尝又不是一帘优雅且伤感的画卷。
卿箐瞪着宋毅央,宋毅央无辜:“这可不关我的事,他自己不睡觉,一定要来找你。”
昀天转头看着卿箐,冷漠的眸子对上卿箐那双灵动的眼睛。
卿箐心底又是一阵柔软,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阿天,过来。”
宋毅央将昀天放下,昀天小心翼翼一点点踩着瓦片,往卿箐边上走去。
瓦片摩擦的声音,并没有让昀天害怕,反倒是卿箐在边上捏了把汗,昀天安全到达目的地,依着卿箐。
卿箐看着昀天,想着当初,南芸风一个人带着这个孩子,蹒跚学步,牙牙学语一定非常劳神费力吧。
那份喜悦和焦心不知道为什么,卿箐也有几分理解了。
宋毅央转身看着那轮皎洁的月光:“白骨的事你说清楚了吗?”
卿箐点头:“我同他说,白骨就是喝血炼蛊的人,炼蛊不当,遭反噬。”
宋毅央也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所以,并不是事情真相对吗?”
卿箐紧了紧自己的拳头:“我在那具尸体上问到了百合花的味道,而且听那位大姐说,是穿着白衣服的人先喊‘死人’,而后才有人过去看,最后才见到银蛇的。”
宋毅央无奈一笑:“你还是迟了一步。”
卿箐轻笑:“是呀,总是差这么点,总是我背锅呢……但是,罢了……”
卿箐无奈叹气,转头看着月亮,月亮凄凉,同时也很美丽。白驹过隙,过忘种种好似大梦一场。
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但凡和蛊扯上人命的,那凶手一定是她。
最开始她会解释,再后来,她会冷哼一声,拉着宋毅央抱怨,现在,感觉这一切又是那样的无所谓。
她开始明白之前那些“也罢也罢”的深刻含义了。
卿箐已经找到了一个能耗费自己自己多余精力的人。其他的她也不想那么多,也没时间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