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天非常听话地早早回了屋休息,当然在睡前也不忘记再温习一下卿箐的笔记,练了会儿心法。
昀天躺下因为他平时里都是夜里睡觉,一下子来了个日夜颠倒,些许有些不适应,所以躺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睡着。
房屋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这人虽说已经放缓了自己手上的动作,但手链上的铃铛声还是暴露了她。
这个人没有多呆,在桌案上放下什么东西就离开了,随着木门咿呀合上,就听着那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慢慢离开。
自从昀天习武以来,自觉五感更为敏锐,所以他在卿箐进门的时候鼻尖便悠悠漫转开专属于桂枝、艾叶的清香。
卿箐从来都是这样,总在默默地把别人一切喜好记挂在心上,然后表面装作对方可有可无,非常疏远的模样。
生怕别人知道了,会对她好似的。
或许是担心被人抓住弱点,又或者她知道“蛊女”是个丧门星,所有人和蛊女沾边都没什么好处。
她就这么一个人站在那里,到底有多孤单,谁也说不清,可能有人明白她的孤单,却没有人愿意陪她来感受这份孤单。
昀天就这么闭着眼睛想着,脑海里出现了那绿衣服的姑娘,孤零零地站在断崖边上,她默默看着崖底的深渊,眼底没有恐惧,应该说她的眼底没有任何东西。
周边断崖气势恢宏,衬得卿箐越发娇小玲珑。
昀天想着卿箐,伴着着桂枝,艾草的清香,困意慢慢涌上心头,也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卿箐呆在自己房间,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千丝,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眼神却望向窗口上的布偶愣愣发呆。
心绪不宁,完全没有睡觉的意思,发了好一会儿呆悠悠开口:“终究是个可怜的女人而已,但愿,别人不要太为难她……她的命,已经够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