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箐有些颤颤,心底满满的不安,像是做错了些什么似的:“阿天,你到底怎么了?”
昀天:“师傅,你也要像阿娘一样,把我扔掉吗?”
这两个女人都是这样,一边说着要照顾他,说着为他好,却每一个抛弃他,转身都是那样的决绝,让他不抱有一丝遐想。
卿箐想要抱住昀天,却被昀天推开,卿箐自然知道,对昀天来说,用硬的,远没有用软的来的管用。卿箐并没有挣扎,而是顺力倒下,故意划伤自己的掌心,一脸委屈看向昀天,举起自己手心呼气:“阿天,好疼啊。”
昀天紧了紧自己的拳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凑到卿箐跟前:“让我看看。”
卿箐听话地把自己的手递了上去,一般的伤口,卿箐拿不准昀天会不会乖乖听话,毕竟昀天也懂些药理,也知道,对于她来说,普通伤口也是无足轻重。
所以她故意划得重了些,她细嫩的皮肉绽开的血肉显得那么触目惊心。而更加令人意外的是卿箐的血,一般人的血顶多也就深红色,却极少红到接近发黑,一点都不像活物的血。
昀天正要扯下自己衣角想要给卿箐包扎,卿箐非常淡定地把自己的手收到背后,血珠子不住地往地上滴,地上被血液接触的地方冒着黑气,一股难以言喻烧焦的味道。
这是昀天最为意外的地方,或许是学医不精,或者说是练蛊不得法,他从没听说过或者看到过人血是这样的,就像地狱岩浆一般这么有杀伤力。
昀天抬头看着卿箐,卿箐有些心虚地偏过头:“阿天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从小就吃过太多不干净的东西,我的血,对于你们,毒性太大。”
昀天微微蹙眉:“不干净的东西?”
昀天不知道这个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卿箐用干净的手,掏出怀里的手帕,手帕薄如蝉叶。随着夜风的吹拂,更显飘逸。
少了一只手,包扎就会很麻烦,卿箐动作却非常干净麻利,她快速给另外一只手包扎,既好看又干净。说也奇怪,就那么薄薄的白丝手,止血竟然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刚才还疯狂往外冒血,现在就被包的不冒一点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