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箐伸手去拉昀天,昀天也极其自然的将自己的手交到卿箐手里,卿箐的手一如既往没有什么温度,除了手脚冰凉,卿箐往日并没有表现出其他什么大病。
昀天估摸着是末梢循环不足的表现,所以在万寿山的时候,自己去周边采了不少相关的药材,耐心调配熬制。
卿箐虽然也是都喝了,但却和昀天说这些采药与她自己练习的功法相冲,并没有效果,只是枉费他辛苦,至那之后,昀天也就没有再去寻思给卿箐熬药。
其一,是药三分毒,卿箐在他看来作息饮食都十分不规律,她的心肝脾肺肾一定在某种程度上也有损伤,不能乱用药。
其二,他学医并不精,卿箐的脉象处处透露着古怪,时而像十七八岁的少年澎湃有力,时而像八十多岁的枯朽老人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忽而又觉得像婴孩一般幅度波动极大。
他知道的不多,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个人的脉象如此古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脉象让昀天觉得,不论自己怎么做,这个人,总会在某个她觉得适当的时候离开。
那种一去不复返,头也不回的离开……
卿箐只觉得昀天手上的力气慢慢变大,大的让她觉着有些生疼。卿箐反握着昀天的手,因为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孩,所以对这些事总会格外敏感生疑。
她一直一而再再而三告诫自己,对待昀天,一定要耐心,一定要温柔,想想如果遇到这些事南芸风会怎么做。
卿箐心中五味杂全,莫名觉得自己很委屈。但也很快把这份糟心事藏在心底。
她如果埋怨自己年纪小就承受这么多,那昀天呢?这么小年纪父母便都离开了他,他又到哪说理去。
卿箐难得的压着自己性子,循循善诱:“昀天,如果有事,师傅绝对是站在你身边,为你挡住所有灾痛的那个。只是我很早就和你说过,没有谁能陪你一辈子。即使你遇到了,但那个人,一定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