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明媚,却有距离,想靠近,却没办法靠太近。这就是昨天眼里,卿箐的形象,从某种意义上说,昀天近乎把卿箐归为神明。
卿箐先前已经留了足够多的银两,吩咐过小二,这几天帮她照看着点昀天,所以在昀天下楼的时候就被招呼着吃饭。
担心惹上祸端,昀天也就在自己房间里琢磨心法和蛊术,进展还算顺利,吃饭之前总会在饭菜上撒些乌泽粉,乌泽粉带有一定的毒性,毒性很小,却和其他毒蛊毒药不相融,会呈现黑色。
食用少部分的乌泽粉还能提高自身对毒蛊和毒的免疫力。这是卿箐为数不少颇为得意的作品之一。
昀天岁年纪小倒也会自己照顾自己,让人心忧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这几天以来,卿箐一直在喝酒,本来昀天也想给卿箐叫郎中。
可卿箐的脉象太过诡异,明明喝醉到半死不活,脉象竟然变得比正常人更加稳定。
只怕到时候叫了郎中过来,会惹出其他祸端,但他学医不精,没办法诊断出卿箐的病,就连她的心病,昀天都毫无办法,他能做的,就只是不添麻烦。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昀天像往常一样,过去看卿箐,这一回,还未推门昀天就察觉不对。
早上昀天看过卿箐出去,木门虽然虚掩着,但这个角度比早上稍微小了些。
昀天微微握拳推门进入,屋内那呛人的酒气稍微淡了些,卿箐也没在窗口趴着,安安分分躺在床上睡着了。
昀天看着这穿着白衣黑卿箐额头放湿布的脑子,虽然有些不确定,但他还是叫出了声:“筠陌师伯?”
白衣男子手上一顿,而后转头,看着他浅浅一笑,和宋毅央不同,他的五官并没有那么浓墨重彩,有的只是淡淡的秀气。
一种融进骨子里的温柔,像是大声说话都会吵着他耳朵的莽撞。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
林筠陌看着昀天:“这丫头不舍得让我见你,怕我抢人。倒是把我的底都透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