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见过,因是平辈,只行互行道礼便是。然后徐若芝便把今天的来意说了:“我派清妙真人日前已经回山了。因在进山门大典上把朱师妹分给了清妙真人,所以师尊的意思是,让我今日带朱师妹去拜见一下师叔。日前,桓道友提过的收徒一事,终究还是得清妙真人说了才算了。”
桓澈对此无异议,便摆手让朱绯色跟着去了。态度清淡,仿佛只是对待一个侍女的态度。浑然没有平日的和蔼亲近。苏荃当然觉得讶异,可她素来聪慧,便乖乖应是。跟着这位徐师兄走了。
桓澈住的是暂金居,吏属铄金锋。可清妙真人的洞府却是设在安溪谷。那是一个紧领着元婴老祖坐峰的小山谷。外看绿树成荫,内里却是花团锦簇,灵蝶飞舞。似乎与之前她们住过的青亭苑有些相似之处。也是山谷花海玉阁灵雀集聚的所在。但是这里的灵气却是比铄金峰金鼎真人的洞府还要浓郁得多。
看来这位清妙真人很得老祖喜爱。
徐若芝的模样是个儒雅男子,路上并没有问朱绯色任何问题,而只是淡淡的向她讲述了一下清妙真人的习性。比方说:“喜欢乖顺的弟子,凡事不论对错皆不可与之顶嘴。因为老祖宠爱她,便常不在门中,所以见识自然也是广博的。但因为在外的时间居多,所以回山后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而师叔修炼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的。这一点,你一定要谨记。”
什么?苏荃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这人分明刚刚还和桓前辈说收徒的事。虽未明讲,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有一种暗示的意味的。但为可到了这里,话却变成了这样?这分明是提点她该怎么在清妙真人门下当一个好弟子的话嘛。道法宗这些人是现了什么,所以反悔了么?
突然间,苏荃想起了徐若芝进入暂金居后,第一时间里那微微的错愕。是啊!她晋阶得太快了!两年时间爬过一个小境界,这在小说里都能算上奇迹了吧?这些人如何会不意外?更如何会不想知道那样的方法?所以,她该利用这件事么?和某些人做交易,继续留在那位前辈身边?可那通天跃阶术,是桓前辈的得意心法。她若告诉了外人,岂不是得罪了他?
苏荃脸色尽可能平静,可眼珠却是一路转来转去。徐若芝看似平淡,却将一切尽收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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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安溪谷外时,徐若芝朗声传音。“弟子徐若芝带门中新弟子前来拜见师叔。”
很快便有两名侍女走了出来。这两个侍女一个着红一个戴绿,模样都不是好的,甚至连身上头上所戴的簪环皆是俗艳。
看来这个清妙真人不好侍候。
苏荃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跟着徐若芝进到了谷内。进谷后才看到这安溪谷中竟然有一池小湖。因占地并不大,所以在山路上远看时并不曾得见,进来后才看到。而这谷中那唯一一所二层的玉阁小楼,便建在那湖面之上。
阁中一位容色绝美的女修,正散卧在牙榻之上。宫髻仙装,明珠玉翠,艳丽不可方物。徐若芝进门只行了九步,便带着朱绯色跪在了地上。“师叔,弟子今天是带着新晋的小弟子来的。这个师妹是您俗世中的亲族。木火双灵根!因进山门时,金鼎师叔和清和师叔都想要她,师尊便把朱师妹记在您的名下了。今天,弟子来就是带朱师妹前来拜见的。”
这个徐若芝居然在向这位清妙真人卖好。给他师父卖好!好象是他师父把朱绯色这么个好物件,谁也没给,就给了清妙真人似的。
一派掌教,顶门大弟子,用得着这样对一个师妹么?
苏荃觉得有点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可那牙榻上的女修却是听完了冷哼一声:“既然是我的弟子,为何又要把她送给一个外人做侍女呢?我的弟子,难道就是做侍女的料?”
话音很不满,徐若芝赶紧做惊恐状:“哪里的话?实在是那位贵客亲自要求,师父……原是不想委屈朱师妹的,可究竟那位客人太过要紧,也便同意了。想来师叔日后若是得了好处,想必也会觉得值得的。”
清妙真人闻言扬眉,看看这个徐若芝,冷笑:“我还以为那三个要把事情瞒着我呢。原来,倒还是把我放在眼里的。”
徐若芝赶忙点头:“师叔是师祖最疼爱的弟子,师父师叔们如何会这样对您?只是这事须得尽保机密,便没有向外张扬。只四五人知道尔。”
“四五人知道?”清妙真人坐了起来,冷看地下徐若芝:“不是百余人知晓么?”门中来了一个来自中元大陆的外海修士,她可是一回到门中就知道了。而门中筑基期的修士是三十余人,再加上各自的亲信算下来也是百余人都知晓了。可这个徐若芝却说只是四五人知道。难道,果然让她猜对了。这中间有猫腻?
在清妙真人面前,弟子素来是不能抬头的。可今天,徐若芝却是扬起了笑脸,深深的笑看过去:“所以弟子这才把朱师妹带来。师叔若有疑惑,问她岂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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