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是七岁来阮家,至今十八年,很久很久了,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八年呢。
她但笑不语,不亲不疏,却恰到好处的相处,不会负担,也不显僵持。
“亲戚的小孩很喜欢你,我可不可以替她要一张签名照?”他看着她的眼,专注中带了寻求。
分明没有亲戚家的小孩,他不知道是在试探还是在确认,阮江西点头,说:“好。”
十五年,可以让一个人面目全非,何况是字迹与习惯。他很倔,一如十八年前那个初来阮家不肯低下头服软的小男孩。
之后,一路无语,阮江西接了个电话。
“宋辞。”
语气很温柔,软软的,始终带着欢愉的笑意。
“是我。”
“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回家。”
“不要来找我,我很快就回去。”
“好,我会很快很快,不会让你等太久。”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阮江西耐心哄了许久,嘴角,始终牵着浅浅梨涡,温尔婉约,容颜好看。
宋辞……
这是柳是第一次从阮江西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与她喊任何的名字都不一样,是宠溺,她似乎对宋辞宠溺着,他想,阮江西如此淡薄的人一定也这么极致地爱着别人。
挂了电话,阮江西说:“开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