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只记得她?”
“对!”独宠独宠!
他果然对她神魂颠倒,宋辞又问:“以前我和她是怎么样?”
秦江不好回答:“这就说来话长了。”宋老板宠妻那点事,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宋辞说:“长话短说。”
秦江想了想:“如果真要高度总结的话,就一个词,”他又想了想,用了个精辟的词语,“唯妻是从。”
秦江真心觉得,他的高度总结很靠谱。宋辞沉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宋老板不满意这个总结,秦江再总结:“是我嘴笨了,换个词,”这次仔细想了想,“荒Yn无度。”
荒Yn无度,秦江觉得也很精辟啊,看宋老板旷工那么多次,还多少次开会的时候来开着开着就去和阮江西亲热,不是荒Yn无度是什么。
不过,车厢里。瞬间冰冻三尺,秦江自动闭嘴,诶,又说错话了。
秦江是把两位主子送去了宋辞的别墅,到家的时候很晚,宋胖狗居然还没睡,在门口等着。看见人来就叫唤:“汪汪汪。”
然后见宋辞抱着阮江西下车,宋胖立马迎上去,摇头晃尾好不高兴:“汪汪汪!”跑到门口,宋胖叼来一双拖鞋,讨好地蹭宋辞的裤腿。
倒是只有灵Xng的狗,虽然长得丑了点,胖了点,加之之前在医院见过一次,宋辞对宋胖的印象还是挺良好的。
“它是江西养的?”
秦江回话:“是的,是阮小姐最宠爱的狗。”
最宠爱……
一下子,破坏尽了宋辞的好心情,他一脚拨开那只狗,抱着阮江西进屋。
秦江不明所以,摸摸宋胖的头:“小辞,快躺回窝里去。”这些日子,他跟着阮江西喊小辞喊惯了,有时还会恶趣味地喊几声宋辞呢。
只是这称呼,让宋辞冷了脸:“它叫什么?”
背脊一凉,秦江立马战战兢兢了:“宋、宋辞。”宋辞眼色冰冻三尺了,睃着秦江能砸出冰刀子来。他赶紧自救,“是阮小姐取的名儿,阮小姐喜欢。”
宋辞对这只胖狗的好感度瞬间全部没了,又一脚踢开了那一坨。
秦江走后,宋辞将阮江西放在了床上,又找来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手,借着灯光看了她许久,然后忍不住亲了亲她,这才关了灯出了房间,按了手机的接听键。
是小廖的电话:“宋少,你和那位阮小姐的资料已经全部传给你了,有一部分是秦特助提供的,说你可能会比较感兴趣。”
宋辞嗯了一声,声音压得很低:“再去查一点东西。”
“宋少您说。”
宋辞念了一个名字:“于景致。”嗓音,冷若凝霜。
小廖了然,宋少这是起疑了,只是好奇,那个将宋少拐走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只花了一个晚上,让宋少对于医生的信任土崩瓦解了,毕竟,之前在M国做康复治疗的时候,于医生为宋少做了很多。
宋辞挂了电话就去了书房,看了许久的资料。
原来,远不止,他远不止像他以为的那样爱她,远远不止……
轻轻推开房门,宋辞脱了鞋,赤着脚,没有出一点声音,走到床边,半跪在床头,借着微暗的灯光,看着床上的人儿,之前她穿着宽大的裙子没有注意,她小腹已经隆起了很大,宋辞伸出手,覆在她腹部,温热的触感传来,让他手下一惊,立马弹开。
他从未想过,会有女人孕育他的血脉,就好像心被什么溢满了。宋辞又伸出手,轻轻落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拂着,嘴角越扬越高。
“宋辞!”
阮江西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宋辞有点慌,捧着她的脸仔细看:“怎么了?”
一抬眼,宋辞便在她身边,这样近的距离,触手可及。阮江西皱紧的眉头松开,伸出手去摸宋辞的脸,流连了许久,最后抓住宋辞的手:“我以为你又走了,所以被吓醒了。”
极度没有安全感,她太害怕了。
宋辞心头抽疼了一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这里不是我家吗?我怎么会走。”
“是你家。”她笑了笑,“不过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的东西,全部都是我的。”她似乎刻意强调。
她想,没关系的,不记得也没关系,她会告诉宋辞,她们那样相爱,曾为了彼此毫无保留。
宋辞似笑,眼里有盈盈光影:“我以前那么喜欢你?”
阮江西立马点头:“嗯,很喜欢很喜欢。”说完,她又有些惴惴不安,“不相信吗?”
怎么会不相信,他的心一直在叫嚣,在一次一次告诉他,就是她,他生命里,最后的救赎。
宋辞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虽然不记得,但是我一点都不怀疑,我曾经一定很疯狂地爱你。”
就在刚才,他看了一堆股票基金,那个助理说那些都是他的财产,不过,拥有人全部都是阮江西。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倾其所有,那绝对是疯了,他丝毫不质疑,曾经疯狂地爱这个女人。
还有他的电脑,手机,书房里随处可见的地方,全都是她的照片,就连喝水的杯子,也是她的照片。
他知道他爱她,只是不知道爱得这样丧心病狂。
似乎这样,也好。宋辞如此想着。
“那于景致是怎么描述我的?”阮江西问?
他皱着眉头回答:“她说你是无关紧要的人。”那个女人,宋辞觉得,实在不可原谅了,于家的事,他原本还打算帮一把,就当医疗费,现在这笔账,恐怕要重新算了。
阮江西眉头皱得更紧,盯着宋辞的眼,特意叮嘱:“她是我最讨厌的人,你再也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
宋辞乖乖点头:“嗯。”伸手,宋辞揉揉她的肚子,又不敢太用力,动作笨拙,“宝宝还听话吗?有没有让你很辛苦?”抿紧唇,他自责得难受,他的女人,一定受了好多苦。
阮江西两手覆在宋辞手背上,乖巧地回答:“没有,他很乖,现在六个月大,小名叫阮宝。”
宋辞靠过去,亲了亲她的肚子,温柔得虔诚,喊了一声‘宝宝’,也不知是在叫她,还是叫孩子。
阮江西笑着:“你不怀疑吗?母凭子贵的剧本并不少。”她玩笑的语气,眉间明朗了很多。
宋辞觉得,他的女人笑起来好看极了。
他纠正她:“不是母凭子贵,是父凭子贵。”宋辞笑,“正好,我打算用孩子来拴住你,毕竟我所有的财产都在你名下。”
阮江西浅笑吟吟。
宋辞亲了亲她的戒指,手自然地落在她腹部:“我猜你一定很厉害,我肯定斗不过你,不然我为何第一眼看见你,就想占为己有,不然为何都没有记忆了,我却还愿意这样跪在你脚边。”
他的骄傲,大概也就允许他这辈子,只会跪在阮江西一人面前,奉上所有,任她掌控。
阮江西勾住他的脖子:“那你记不记得我这样吻过你?”说完,她俯身,吻住宋辞的唇,像曾经宋辞吻她一样,那样用力,那样急促又暴烈。
一个吻,宋辞只觉得心都在颤抖。他想,阮江西太厉害了,让他这样交出灵魂。
抱住她的腰,他用力地回应,在她唇齿间啃噬,甚至生出了一个疯狂念头,就这样把她吃下去,那就再也不会弄丢了。
贴着阮江西的唇:“对不起。”宋辞说,“把你忘了,对不起。”
阮江西不动,睁着眼,将唇一直停留在宋辞唇上,听他轻语:“不过我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和记忆无关,我只想要你。”
视线相对,气息缠绕,宋辞说:“江西,我用我的生命起誓,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亲吻,将所有委屈与怨恨,都泄在唇齿间,知直到血腥凝重。也不愿罢休。
这夜,温柔缠绵,风却清冷刺骨,方才还月圆,这会儿,又隐在了云层里,天空昏昏沉沉的。
国道上,车停在路边,女人面向路对面的海,看了看时间。
不一会儿,又停了一辆车过来,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很高大,裸露的手臂上,纹身覆住了整条手臂,他不过是个道上混的,杀人抢劫做点无本生意。隔着三四米的距离,站在女人一侧:“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因为是国道,四面环海,远去十几米外才有路灯,周边昏暗,看不清两人的模样。
女人开口:“不是差不多,要万无一失。”
这客人,真难伺候,果然是大人物!
男人回:“消息已经送到于家了,后半夜于家三老爷就会带着钱来交易。”男人顿了一下,“不过,我担心于家会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