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事如此急躁?”
就在成嬌的话音落下不久之后,一道轻描淡写地声音凭空传来,随即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殿内。
“我问你,你在宫内是否还有眼线?”
成嬌沉着脸,盯着黑衣人,直接问道。
显然樊於期的话,让成嬌内心格外的忐忑与愤怒。
因此这才问面前的人,虽然不知对方来历,但是成嬌显然对于对方的能力还是极为肯定的。
“哦?公子是想知道在太妃身边还是秦王身边呢?”
面具下,黑袍人唇角微翘,玩味问道。
“你在王兄身边还有眼线?”
成嬌眼睛一眯,随即冷哼一声,“不用故弄玄虚,直接说出这些日子我母妃身边的近况吧?”
“公子是想问太妃身边有什么人出入吧?”
黑衣人在成嬌面前缓缓坐下,继续说道:“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公子,樊於期或许听到的消息确实是真的。”
“什么?”
成嬌忍不住退后一步,脸色煞白,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绝不可能,母妃不是这样的人。”
“公子莫要激动,也许大王只是找太妃有事,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黑衣人立即开口安慰。
他不开口安慰还好,一开口,成嬌更是觉得一切都是真的,“我要知道更多。”
“公子之前让我等将太妃身边的眼线撤掉,我等已经照办,因此具体情况我登确实不知,这件事,或许公子可以去面见太妃,亲口询问,想来太妃是不会欺骗公子的。”
黑衣人却是没有再多说其他内容,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成嬌却是一脸不信,“如果这些都不知道,我就不得不怀疑你们的能力了。”
成嬌冷哼一声,一脸不善。
叛乱是死罪,他岂会如此轻易就叛乱。
“我若说了,只是也怕公子不信啊,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当事人口中得知才最清楚。”
黑衣人微微摇头,话语平静。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知道什么?至于真假,我自会分辨,用不着你来操心。”
成嬌冷声说道。
“既然公子这样说,那卑下便只能如实告诉公子了,因为秦王身边防守严密,因此我们的眼线根本无法靠近,至于太妃身边,也再上次之后,有过清查,同样接近太妃的眼线也大多被清理干净,无法得知最详细的情报。”
“不过从几个眼线所看到的,确实曾看到过大王找过太妃几次,也见过太妃去求见大王。”
听得谪仙,成嬌的拳头狠狠握住。
成嬌盯着黑衣人,许久之后,成嬌眼睛一闭,“下去吧。”
黑衣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此刻的成嬌需要自己一个人思考,但他相信,现在的成嬌已经做出了选择。
在黑衣人离开之后,成嬌转身望向虢宫的反向,目光一时无比复杂,“母妃,我不相信。”
虽然口中这样说着,但成嬌内心的忐忑却是依旧。
……
营帐内。
樊於期正在安排防卫。
“启禀将军,一切都已准备好,大王的防卫决不会出任何纰漏。”
一个中年人一脸严肃地回禀。
樊於期目光微闪,满意点头,“如此便好,大王即将加冠,我等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差错。”
樊於期同样也一脸严肃地回道。
在副将等人离开后,樊於期长舒一口气,背着双手站了起来,“这三千护军,此前有五百已经前往雍城驻扎,还有一半虽非完全听命于我,却也可调动,另防守露出破绽,给山内潜伏之人提供机会。”
“届时一旦功成,我必将……”
樊於期想到这里,双眼发亮。
……
虢宫。
“大王,再过不久咸阳百官就到了雍城,那个时候大王可是再也无法向现在一样清闲了。”
寝宫内,紫女沐浴过后,用白布裹身,坐在榻上为嬴政轻轻梳理着浓密发丝,口中轻笑说道:“听说那些人现在逼的华阳太后都不得不提前动身,看来华阳太后也是被烦的厉害。”
“大王离开咸阳此举,不止能静看局势,同样也身躯了这么多麻烦,还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紫女说到后来,口中也充满赞叹。
“你错了,是三鸟。”
嬴政枕在紫女修长如玉地腿上,微微摇头。
“哦?”
紫女眸子一闪。
“更重要的是,寡人陪太后,陪你们好好出来透透气,这样你们未来也不至于说一生都在宫内了。”
“咯咯咯……”
紫女轻笑起来,“至少太后这段日子很开心,对于大王筹备的生辰也很满意,想来心情很是舒畅。”
“那你舒畅吗?”
嬴政枕在紫女的大腿上,轻轻捏着紫女修长如玉的手掌,在手中把玩着,同时睁开眼望着紫女,玩味问道。
紫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过紫女并非青涩的女孩,并未因此而害羞,反而手指轻轻在嬴政的下巴处挠了挠,“大王觉得呢?”
“你如果不舒畅,寡人现在可以帮你通畅。”
嬴政翻身坐了起来,压着紫女的双腿,俯瞰着紫女。
“大王~”
紫女有些无语,但很快嘴唇便被堵住,紫女只能尽情回应。
片刻过后征伐之声绵绵不休。
……
第二天。
成嬌便再次去见太妃。
“成嬌,昨天才来过,今天怎么想起又为母妃请安啊?”
见到成嬌来到,韩霓一脸诧异。
因为成嬌现在大了,很少像现在这般连续前来向她请安,因此韩霓才会如此意外。
“母妃不希望孩儿来吗?还是母妃在期待另一个人来?”
成嬌见礼之后,让殿内侍女退下之后,突然紧盯着韩霓问道。
“成嬌你在说什么?”
韩霓一脸愕然地望着成嬌,随即脸上露出恼怒,“你在胡说什么?母妃还会等什么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霓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今天的成嬌确实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