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这个现实,苏清歌欲哭无泪,瘫坐到地上。
“我明白了,你们想何时让我接客?今晚?”苏清歌不是认命了,她知道此时不能与他们对着干而已。
电视里青楼里会养着大批的龟奴、打手,对不听话的姑娘有几百种整治的招数可以把人整得服服贴贴。那些逃跑过的姑娘被整怕了,逃跑的念头便再也不敢冒出来了。
如今她小命还捏在人家手上呢,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么?
若是真到了那一刻,为了保全性命,她也会认命的。
中年女子见她竟然不哭不闹,有些吃惊。
“你先休息一日,我会让姑娘来教你接客的规矩,三日后便是你的开苞之日。”
说完,径自腰身一扭一扭地离去。
门再度“砰”的一声被关上。
苏清歌站起来,推开窗,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这房间竟是三层楼房的顶层,窗外倒是有棵大树,枝繁叶茂,树冠像伞一样展开,可是离窗四五米远,根本够不着。
楼下是空旷的内院,有打手在下面来回走着。
苏清歌心中一凉,完了,这回可真是插翅也难飞了!
翌曰一大早,一个黑瘦的小丫头送来早饭。
一小碗能照出人影的清粥,一碟子咸菜,半个带馊味的馒头。
苏清歌皱了皱眉头,这是怕她吃饱了有力气逃跑么?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填饱肚子要紧。
已经过了一夜了,春见起来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去找萧湛救她的。李婆子做得再怎么隐秘,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她得保存体力,不然怎么能撑到萧湛过来。
趁着小丫头进来,苏清歌向外瞄了几眼,门口果然也同前日一样,依旧守着两个大汉。
苏清歌伸手摸向腰间,荷包还在,看来她昏迷之时,他们没有搜她的身。
心中大定,苏清歌倚靠在墙角闭目养神。
午后,门又开了,却是进来一位气质娴静的美人,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手拿一把白色小扇,身着一袭淡黄色长衫,露出一大片酥x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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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的丫头带了一张椅子进来,又端来清水、梳妆盒、铜镜,放下后便出去了,门再次被关上。
美人款款落座,轻蹙秀眉打量了四周几眼,又轻飘飘地把目光落到了苏清歌身上,秀美蹙得更紧了。
“你就是然妈妈要我来调jiao的新人?”
美人的声音轻柔婉转,好似那春日的黄鹂一般动听悦耳。
此刻的苏清歌蓬头垢面,在美人面前突然有些自惭形秽,尴尬道:“呃,应该是吧,这屋子里也没别人了。”
她的话却好像取悦了美人,只见她掩嘴一笑,端的是妩媚动人:“你这人,倒是看得开。”
她是不是想说,别的姑娘落到这种腌臜地方,早就寻死觅活怨天尤人了,也就她还有心思在这贫嘴自嘲。
苏清歌弯了弯嘴角:“看不开又能如何,寻死吗?生命可贵,我还没活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