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猪肉新鲜,苏清歌带着三丫灌香肠。
把小肠挑了出来,然后将肥瘦相间的猪肉切成小块,放调料,再用小肠套在空心竹筒上,从筒口往里头灌肉,三丫头一次灌香肠,直喊有趣。
一夜无梦,次日苏清歌推门一看,呵,地上积雪将近半尺厚,有良和有义早已扫出了一条路来。
大妞二妞两姐妹也都在院子里了,苏清歌奇怪地问:“今天不是你们大伯纳妾的日子?你们不是要去喝喜酒吗?”
昨天赵大娘跟她提了一嘴,她还以为老赵一家今天不过来了。
大妞不开心道:“老宅根本没有做我们的饭,说我们家没有出银子。”
“你们三叔不是帮你们把银子给了吗?”
“可是奶说那银子不是我们出的,让我们要饭都走远点。”
苏清歌彻底无语了,这赵家老宅的人到是奇葩得很。
“不给吃咱们就不吃他家的,姐姐家的饭随你吃。”苏清歌手摸了摸大妞的头发。
“还是大姐姐最好了。”大妞抱着苏清歌的大腿用脑袋在上面蹭了蹭。
“明天过年,今天我们把年夜饭食材准备一下!”苏清歌干劲十足的挽了挽袖子,麻溜儿洗了脸,又仔仔细细涂抹了防冻的面脂,“后院那些买来的鸡鸭,留着费粮食,都杀了!”
有良有义就要放下扫帚帮忙,被苏清歌拦了一个,“有义,你去烧热水,有良你跟我去杀鸡。”
眼见着手起刀落,白地红花四溅,家禽们的叫声就渐渐微弱下去,原本温馨从容的院子里无端笼罩了一层诡异的阴霾……
血也没浪费了,都用事先准备好的干净大盆装着,完了之后过滤一下,适当的加些白酒、清水和盐巴,放到外头凉透了自然凝固。
回头不管是吃锅子还是专门炒菜,鸡血鸭血都是比猪血更金贵的。
对了,还可以顺便做个血旺,用滚滚的红油泡上一片花椒辣椒,大好山河万里红,闻一下,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就都张开了,打从心眼儿里觉得畅快。
有良在苏清歌的指挥下挨个拔毛、拔舌头,又把一半剁了爪子,内脏都分门别类洗净放好,“姑娘,弄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
“没让你一顿吃完,看我的!”苏清歌顺手往鸡鸭身上抹调料,又用木棍将它们用力撑开,然后一溜儿挂在空房间的房梁上。回头一开窗,北风呼呼的,这就是天然的风干场所。
大雪封山,进城的路都堵了。
一头猪加上这些鸡鸭,他们一个冬天都不用进城买肉了!
太阳越升越高,三丫已经带着大妞二妞在院子里头踢毽子了。
赵老汉和赵大娘去赵家老宅帮忙,烧火煮饭洗碗上菜,到了午饭的时间,却被赵老太婆赶了回来。
苏清歌见他们神色恹恹,并不多问,笑着道:“老爹,大娘,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中午吃板栗炖鸡!”
五个孩子听罢齐齐欢呼:“哇!太好了!”
鸡是刚杀的,这会儿还热乎呢,直接咔嚓嚓剁成小块,先用热水焯过,再干锅煸一下油,什么配料都没加呢,香味儿一下子就蹿出来了。
煸过之后,鸡肉部分表皮就变成了诱人的金黄色,锅底也积了浅浅一汪铮亮的鸡油。再往锅里加一点葱姜蒜等大料,重新把鸡肉倒回去翻炒,添水,大火烧开之后转小火慢炖。
板栗是有良前两天在后山敲下来的,野生的板栗,个头还不小。
鸡肉要炖的烂烂的才好吃,需要的时间有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