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我晚点再吃。”从一台电脑快速滑动座椅,换到另一台。布莱迪一刻都不敢停。
“已经十一点半了。”看了看腕表,叶怡睿无奈提醒。
“这个病毒复制得非常快,我不守着电脑查杀,回来估计又得从头来。”这是布莱迪已经重复了二十遍的话。
所以说修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啊,下手是真狠。
都不给点小提示,直接就把他发配走了。
“那把牛奶喝了。”回身端起牛奶放到键盘旁,叶怡睿有些担心布莱迪身体吃不消。
“不喝。”
“为什么?”叶怡睿皱眉。
“上厕所浪费时间。”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叶怡睿被这个理由噎到。“我去帮你求求情吧。”
“不准去。就他这点小毒,我还搞的定。”布莱迪死要面子活受罪。
也不知道没日没夜酣战了多久的人是谁。就他现在这德性走出去,谁还认得他是那个昔日风采的青葱执行总裁?
“你不想要命了?”忍不住爆了句英文,叶怡睿抬手摘下眼镜。这让她看上去很焦虑。
他们男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布莱迪再继续下去,不是猝死就是过劳死。
“你得对我有信心。Irene,你出去吧。”淡淡地下了逐客令,布莱迪想专心在和严骢的博弈上。
看着明亮光线里,上上下下十几个显示不同页面代码的显示屏。叶怡睿捏了捏拳头,一声不吭转身出了房间。
从地下室走上楼,叶怡睿第一时间翻出了包里的电话,给严骢拨了过去。
她又不是布莱迪,怎么可能为了尊严,连命都不要。
“修。”
“讲。”
听着对面一如既往冷淡疏离的声音,叶怡睿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布莱迪已经在地下室一周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没命的。”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阵,才慢慢开口。“他求饶了?”
“不。是我想求你。”
对方似乎轻笑了一下。“如果这样就没命,他也活不到今天。”
“……”
“行了。我知道了。嘟—嘟—”
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叶怡睿不自觉咬住性感丰润的下唇,把针扎似的心痛压了下去。
连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跟自己说,她还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