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上了长廊,走回房间,两侧挂着照明的银色水晶。
这段幽幽路程,夏侯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父亲被关在地牢,曾经的大将军,落魄的像个乞丐。
夜父手脚上了链子。
他瞪着地牢外的妖皇,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他说:“你害死了我女儿,你会不得好死的,苍天不会绕过你,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好过!”
妖皇面无表情,阴影下,他的容貌看不真切,只见他嘴唇微微一动,残忍的说:“把他手脚骨头折了。”
士兵走向夜府,残忍的折断夜府的手腕,脚踝。
夜府瞪着妖皇,眼珠子都要跳出来。
啊——
深夜,夏侯烟凄厉的喊声,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云府的寂静。
夏侯烟在云墨怀中惊醒,周身冒出了冷汗。
斗笠下,眼眶都红了。
她的一双小手紧攥着云墨的衣襟,身体如一张弓拱起,四肢冰冷紧绷,她像受伤绵羊儿,缩着瑟瑟抖。
云墨错愕的望着夏侯烟,他能够感受到夏侯烟身上的悲恸。
她梦到了什么?
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云墨很好奇,但没有开口问,只是抱着夏侯烟的手,加深了不少力道。
他感觉她似一缕风,随时会走。
夏侯烟睁大眼,方才梦中的一幕,那么真实。
她的父亲!
夏侯烟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她恨不得杀上诸神界,将那人碎尸万段。
他可以杀她折磨她,为何要害她的父母?
即便为了她曾经错付的八年,也该怜悯一下,不是吗?
嘎吱——
云墨把门推开,抱着夏侯烟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