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么多干吗?你小子又没憋什么好屁吧?”
“瞧您这话说的,我虽然读的书不多,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还是懂的,只是想着……”
老者轻笑一声,与江道秋接触这段光阴,知道他经常不按套路出牌。
“只想着人终有走到尽头之时,若千百年之后您先我一步而去,我修坟筑墓时都不知道该写什么。”
老者不由笑出声来,这小子真是没有什么他不敢说的。
“老子用你给我修坟筑墓?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别到外面历练的时候技不如人,反倒被人干掉了!”
既然啥也问不出来,江道秋撇撇嘴。
“得嘞,那您老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此处只剩下老者,眼神中浮现苍凉之意。
栾波水!
这个名字曾经响彻在豫恒府,是宗门的荣耀,是世人的仰望,但如今却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
“道秋啊,来,坐坐坐。”
李南良最近的态度愈发的和蔼起来,已经一点长老威严都没有了,见江道秋就像见个朋友一样。
江道秋心中却总产生他好像一副有事求自己的错觉。
不过转念一想,李南良是总事长老,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寻常弟子,潜意识中自己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李长老您找我什么事?”
江道秋坐在桌边,抿了口淡茶。
“嘿,您这茶可真不错,口舌溢香。”
“我这里还有许多,你拿回去喝。”李南良倒是大方的很,在江道秋面前放了两个精致的小罐子。
“在您这蹭点已经知足了,喝惯了您的好茶,怕嘴养刁了。”
喝下大半,咂咂嘴问道。
“道秋啊,来淘沙院也两年有余了。”
江道秋点点头,这个开场白之后应该就是要说正事了。
“你对豫恒府有多少了解?”
江道秋想片刻,回答道。
“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合欢宗,听说过最远的城池应该是龙屿城吧。”
李南良点点头。
“龙屿城可以算作大一些的城池,像这样的城池豫恒府上有五千多座。”
江道秋心中惊疑的问道。
“荆安城、荣阳城与龙屿城比起来如何?”
“这两座加起来稍稍比龙屿城的半座大一些吧。”
这豫恒府得多大才能藏的下这么多硕大的城池。
未等江道秋问询,李南良又开口说道。
“而宗门要比城池多上一些,大大小小算起来共有三万零八百个。”
江道秋神态有些绷不住了,脱口问出。
“有多少?”
“你不用如此惊讶,豫恒府极南与极北之地将近百万里,而东西又有七十余万里,所以有这些宗门算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