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正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听到这话时差点笑出声,他捂着嘴,将话筒拿远了些,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道:“吃天,你精神病发作了吗?”
“是啊,你有药?”盛薇薇笑道。
“我有绳子,没药也能把你捆起来送精神病院去。”
“哦。”盛薇薇嘻嘻点头,捂着话筒乐不开支。她真的神经病发作了,明明知道自己跟沈律不可能,甚至明明知道他是她的债主,两人一辈子只能利益牵绊,再不可能共鸣爱情,却总是想听他的声音,跟他像这样没心没肺的说说话。
沈律不察自己的心境正在跑偏,等反应过来时,急忙收敛嘴角。
他定下心神,“我打给你,只是确定你有没有抢银行,我只是不想自己收黑钱而已。”
“嗯。”盛薇薇盘腿坐在床上,苦涩点头。
“没事了。”沈律啪的挂断,这通电话来的快去的也快,若两人没有交恶,也许畅谈半夜也有可能,但今时不同往日。
盛薇薇嬉笑过后,在电话挂断之时,她嘴角的笑意敛收,一下子心里空空荡荡的。
是因为曾经得到,失去之后,一直没有人能填补她心底的缺口。
深更半夜,她被这通电话唤醒后再也睡不着,“阿律….”唯独孤夜,她一人喃喃呢语,这个称呼才敢在舌尖出现。
第二日一早,盛薇薇顶着熊猫眼起床,她新的不平凡的一天来临。
所谓狗屎运,天予与财,撞上了是福事,但古人言,福兮祸之所倚,盛薇薇怎么也没料到,祸事像秤砣般将砸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