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沈律和盛薇薇前后隔着三五米,他不紧不慢。
前面的女人肺都快气炸了,沈律问的什么话,上床?简直侮辱人!在他眼里,是不是自己就像从污水沟里爬出来的,都不需别人泼脏水,就自带满身的臭液污秽?
盛薇薇顿住脚,猛地回头。沈律跟着停下,两手插在口袋里一派闲散。
“这位先生,我们的事儿已经谈完了,你还跟着我干嘛?”
沈律盯着她,淡淡道:“这条路又不跟你姓,难道我不能走?”
盛薇薇捏紧拳头抿唇,无法反驳,于是跺了下脚转身开始跑,正好左边十几米外就是公交站台,后方一辆公交车开来,盛薇薇嗒嗒几步到了前门,上车后松了口气。
人比较多,司机在叫嚷着让乘客往里面走,盛薇薇边走边透过车窗往外看,没有沈律的影子,终于摆脱了。她拉着环,听见关车门的声音,一边为沈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而生气,一边为明天要划走工资十分之九的账而伤心。
哀叹一声,整个人都颓废了。
拥挤的车厢混杂着各种味道,人又挤,盛薇薇左右看看,准备在下一站下车,但前方堵车堵的严重,走走停停,加上车厢内漏进浓重的汽车尾气味,盛薇薇一手拉环,一手捂着鼻子。
半分钟后,她感觉小腿被人有意识的摩擦,眉头一皱。回头,是个花里胡哨的小青年,耳朵上打着三个洞,一头的紫毛儿。
她想往旁边挪挪,但周围几乎没有缝隙,车子还停在原地堵车中。似乎小青年不再满意只用小腿触碰,更上前一步,整个人往她的后背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