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在这昏暗的套房大厅内心想,只是剿了那个女人的发,真是便宜她了!
南城冷夜,街头,簌簌风吹。
盛桐桐抱着胳膊原地等待,结束通话已过了一个小时,还没见有车来接她。
“怎么还不来?”搓了搓胳膊,准备再联系时才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该死!”
委屈的跺了跺脚,伸长了脖子四处望,正巧,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跟前。
盛桐桐走几步,从车窗往内看,开车的是个带墨镜的男人,仅瞟了一眼,辨不清全貌,冷酷酷的话也不讲。
“是你吗,我姐夫让你来接我的?”
没有回应。
但车子也不见开走,盛桐桐赌气的拉开后车门进去,骂道:“这么久才来,想冻死我吗!”透着镜子又看了次司机的脸,嘀咕,“大晚上的,还带什么墨镜!”
车子启动调头,司机熟稔的打转方向盘。
“手机借我用下,我给姐夫打个电话,我手机没电了。”后排座,盛桐桐扒着前方椅背,伸出手来。
不料,司机笑了声,“没电不是更好。”
“你什么意思?”盛桐桐捏紧拳心,别墅的佣人再怎么没礼貌也没在明面上呛过她,这个人…….她在这时才发现不对,“你,你是我姐夫派来的吗?”
驾驶座上的人笑意更浓了,“小姐,车门是你自己拉开,后半夜会发生什么我只能权当你自愿。”
盛桐桐倒吸一口凉气,上了黑车?“我要下车,放我下车!”她快速挪到车门旁,慌乱拍打,一个急刹,她猛地栽头向前,刚爬起来未等喊叫,一个带着浓烈气味的纱布捂住了她的口鼻,视线模糊了,两眼一黑,这夜,她再也没有意识。
司机冷笑,加速离开。
南城某条街巷,一栋二层小楼的民居还亮着灯,轿车在门前停下,一个黑夹克瘦个子的男人出来迎接,与车内的司机对视了一眼,两相无话。
司机打开后车门,抱着已昏迷的女人,在瘦个子带领下进入民居。
“嘿,新鲜货!”关上门,里头的嘈杂被隔绝,空气中泛着酸酸臭臭的刺鼻味,从一楼楼梯口往上看,能看见通往二楼的台阶上站了很多抽烟的男人。
嘈杂不仅是说话声,左右入耳都是刻意压抑的暧昧喘息,一楼面积不大,却被分割成笼子般的单间,单间门口挂一道帘,仅能遮住‘景色’。
“什么样的货?”楼梯上一个人下来,掐灭手里的烟头,司机将昏迷的女人放在地板上。
“长的漂亮。”
“嗯。”这算是应了,捏着女人的下巴左右看看脸蛋,的确还行,不过大晚上的带什么帽子!男人掀开碍眼的帽子正准备扔掉,“嗯?”他眉头一皱,话语中突发怒气,“是个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