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裴渊正领着将士们在村里负重跑圈,跑到一半有些心绪不宁,盯着山坡上的家看了会。
“将军,怎么了?”
裴渊蹙眉道:“我先回家去一趟,你带着人再跑十圈回去休息。”
“是。”
眼瞧着裴渊远去,几个人才议论起来。
“将军从刚才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别乌鸦嘴,有夫人在,能出什么事,估计是想夫人了吧。”
季知欢从小药箱里取了跌打的药酒,关上了房门。
裴渊回来的时候,孩子们正好出来放风,见到他都围了过来。
“大将军大将军,你回来了嘛?”
“我们今天学了大字。”
“大将军,你们不打仗么?能不能带上我去打仗啊。”
阿音将他们打发走,拉着裴渊仰着头道:“爹爹,娘刚才回来了,但是躲进了屋子里,你去看看吧。”
裴渊正想问季知欢从后山回来没,早上她说要去勘测盐湖,他说陪着她一块去,她不同意把他打发回来,他一早上那眼皮都在跳,总感觉出了什么事,听到阿音这么说可坐不住了。
“我去看看,你去玩吧。”
裴渊越过阿音,去了堂屋,小药箱孤零零在门口的茶几上摆着,一看到裴渊立刻打开了盖子。
裴渊一看那药箱里面的纸上写着:欢欢受伤啦。
他顿时脸色一变,直接推门而入。
季知欢正在脱衣裳,听到动静将衣服扯好,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皱眉的裴渊。
“怎么受伤了?哪里受伤了?”裴渊将门带上,语气也不由严厉了几分。
受伤对季知欢而言家常便饭,何况只是有些淤青和擦伤,并没有流血的地步,“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动了手,可惜让人跑了。”
裴渊看着角落里的药酒,再看着她单薄的身形,“我看看。”
季知欢倒也没交情,将中医剥到了肩膀下面,露出了圆润白皙的肩膀。
裴渊看着上面的擦伤跟掌印,“你怎么会遇到铁掌韩奇的?”
“我要杀谢炀。”季知欢也没隐瞒,便将在山上的事情说了。
“谢炀很可能是在找阿史那鲁的时候,被人刺杀,所以逃到了陈家村后山上躲着,至于那个韩奇估计是为了找到谢炀才出现的。”
“他是韩相府邸的高手,你没有内功基础,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裴渊一想到如果季知欢就这么出事了,自己恐怕会做出自己也想不到的事。
裴渊将手心搓热,将药酒揉在了她的后肩上,“忍一忍,会有点疼。”
季知欢闷声不吭承受了,裴渊手上的动作一顿,默默替她将药酒插好,这才将她的衣服从后面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