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不及时处理,压迫哪根神经时间长了,她都得出事儿。
木系是五行之中的生命之源。
植物的成长需要它,动物的盛衰同样与它息息相关。
木系虽然没有治愈系那么强悍,但也可以辅佐治疗一些伤病。
沈易遥不知道的,是她还在梦魇中挣扎的时候,她的本能就自行激发了木系异能,对她的后脑修复过一次,给她存活下来打了个底。
她也不知道,顾安勋之所以高烧忽然退了,醒转过来,也是她的功劳。
她更不知道,如果当时顾安勋没有气怒掐醒她,她很可能在他面前暴露,所以说无巧不成书呢。
在睡梦中,沈易遥就自行躲过了命劫,还阴差阳错的救回了一个烧出肺炎,并即将烧成脑膜炎的进步青年。
在那个缺医少药,不管哪疼都吃‘扑热息痛’的年代,重感冒都得去县医院才能治。烧出肺炎送医晚了都能丧命,更别提脑膜炎了。
农村娃因高烧时家里没当回事,烧成傻子的也不在少数。
沈易遥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庆幸顾安勋掐醒了她,又帮她找了土大夫来,承了这份人情。
几乎忙了一宿,沈易遥才吃力的抓住了三条光丝,且三条光丝全部被她用于恢复后脑的伤上了。
清早醒来,她后脑的大包消了一半,绑在头上的纱布都松了下来。
沈易遥起身,慢悠悠地把头上的纱布重新绑了绑,又把屋子里的陈设仔细看了一遍。
简单的一炕两桌,炕桌上放着几本旧书,地上的方桌上摆着两只清洗干净的铝质饭盒,一截快烧光的红蜡烛,两只土瓷碗,一只搪瓷茶缸。
墙角的凳子上放着一个行李包,地上只有两双黄胶鞋。
另外一边的墙角放着一只大木箱,应该是用来放口粮的,箱子旁边摆着只小坛子,坛子旁放着水桶。
窗户是纸糊的,墙上和棚顶也都满满登登糊的报纸。
简简单单堪称简陋的房间,却充满着年代特色。
沈易遥是二零后,除了原主的记忆,她只在当年的课本上看过类似的老照片。
现在能够亲身开开眼界,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
白天大家都要上工,沈易遥只好又昏睡了一白天,直到傍晚她的肚子饿到咕咕直响的时候,门口才终于有了嘈杂的人声。
房门被人推开,郭山和顾安勋走了进来。
“丫头,醒醒,哥送你家去。”郭山上前,手背搭在了沈易遥的额头上,冰凉凉的,没发烧,他放心的笑了。
沈易遥睡眼朦胧的睁开眼,才叫了一声“山子哥”,她的肚子也跟人家打了个招呼。
沈易遥“腾”地脸红,可惜脸上一层黑乎乎的遮盖效果太过,倒是没被看出什么来。
郭山听到她肚子响,一拍脑门儿:“对不住啊丫头,哥粗心了,忘记来给你送饭了……害,这事儿办的,别急啊,等回去了咱再吃,我妈正做饭呢。”
郭山一边絮叨着,一边扶起了沈易遥。
沈易遥穿了鞋,缓过了那阵脸热才开口:“山子哥,能帮我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