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陵,把东西收拾了。”
“是,王爷。”
霍陵走近了一瞧,这才发现,原来阿韵姑娘并非是在王爷的手心里写字,而是在为王爷清理伤口。
嗐,这芝麻绿豆大小的伤口,王爷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瞧把阿韵姑娘给担心的。
“这种小事我会做。”幸韵星扭头对皇甫啸雲说道,“放我过去。”
“让霍陵来。”
万一扎破了阿韵的手,她一哭,又得自己一阵好哄。
“让小人来就行。”
霍陵把酒放下后,手脚麻利的把宣纸包成一团,退到一旁候着。
“我要过去。”边说着,幸韵星边朝桌边倾去身体,“霍管家,旺财和招财怎么样了?”
“在北院睡着。”霍陵答道。
她提起酒壶,倒了半杯酒在白玉圆杯中。
“有点疼,你忍忍。”她发现,王府里的器具几乎都是白玉制成的,“阿雲,你是不是很有钱?”
她正用毛笔蘸酒,清洗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她认真的模样,宛如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皇甫啸雲能感受到阿韵吐出的气息,撞在了自己的手掌心上,温热、微痒。
“何出此问?”
“盘子是白玉做的,酒壶、酒杯也是白玉做的,还有你的玉佩……”幸韵星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他腰间问道,“玉佩呢?”
“丢了。”
“啊,丢了?”幸韵星抬头看向身后的皇甫啸雲,满眼皆是惋惜,她轻叹了口气嘀咕道,“丢了都不送我……”
“本王还有其他玉佩。”
就连他亲自挑好,打算送给阿韵的发簪,也被他怒然拍成无用的几段。
皇甫啸雲担心阿韵因此生闷气,与自己疏离,便朝霍陵使眼色:“霍陵,去库房挑几个上等的玉佩。”
“王爷,该去穆王府了。”霍陵言语亲善的提醒王爷说道,“穆王府一早就派人送来请帖。”
瞧他,光顾着与阿韵相处,竟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
幸韵星听到“穆王府”三个字,心头不由得一颤,她这才反应过来,穆王和雲亲王都是王爷,万一以后在王府里撞上了,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看来王府对她来说也不安全了,难道要离开王府吗?
幸韵星想的入神,竟没有听到皇甫啸雲在叫自己。
“阿韵……”见她不应,皇甫啸雲又叫了一声,“阿韵……”
“嗯?”幸韵星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应道,“叫我干什么?”
“本王问你,随本王去穆王府赏菊如何?”
穆王府里的花花草草最多,春有灼灼桃花,夏有清水芙蕖,秋有菊花争艳,冬有腊梅含香,可谓一院一景,一景一世界。
“我不喜欢菊花,就不去了,你去吧。”
离开王府的念头,在幸韵星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若真要离开,她舍不得温柔俊朗的皇甫啸雲。
“去告诉穆王,就说本王身子不适,改日再去。”
既然阿韵不去,他又去了作何,听他们吟诗作词实属无趣,倒不如在府中与阿韵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