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知道裴缈打架很厉害,自然不敢动手,只能想在言语上攻击裴缈,但现在的裴缈已今非昔比,以前,穷是裴缈最大的弱点,现在裴缈虽然不及张超父亲那般富有,但他已经有了挺直腰杆说话的实力,在言语上丝毫不落下风。
张超几番羞辱裴缈,都被裴缈言语反击,于是张超开始出大招:“对了,我在文物局转正了,以后我可就是公家的人了。”
他觉得这能刺激到裴缈。
然而裴缈根本不在意,嗤声冷笑,道:“好好干,一定要遵纪守法,可别最后弄个锒铛入狱。”
张超闻言很恼火:“我发现你嘴巴真臭,吃屎了吗?”
裴缈拿起大腰子继续吃起来,边吃边道:“没有你的臭,也没你吃得多。”
张超很快就意识到,为什么这一招无法刺激到裴缈,因为裴缈现在有钱了,这让他很郁闷,不过,比有钱,他可不认为裴缈是自己的对手,不禁冷哼:“哼,你别以为上次赢了我一点钱就可以嚣张,就算我再输一百次给你,你在我眼里依旧是个穷逼,连替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裴缈斜睨了他一眼,再次嗤声冷笑:“你这是……失败者的叫嚣?我可没有替你提鞋的打算,说实话,在我眼里,你除了投胎技术尚可之外,真的是一无是处。”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
二人嘴炮打得正激烈,树龙和徐洪昌上完厕所了,刚准备出店门,树龙隔着玻璃门就看到门外张超和裴缈坐在那里,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二人关系很不好,很有可能在互相问候对方的家人。
树龙皱眉道:“靠,居然遇到这代皮了。”
徐洪昌问:“那人是谁?”
“张超,我和裴缈的大学同学。”树龙愤愤地把裴缈被张超暗箱操作夺走文物局实习名额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还有裴缈被开除的事。
徐洪昌听后义愤填膺,皱眉冷哼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曝光这件事!”
树龙闻言一愣,转头望向徐洪昌,问:“怎么曝光?”
徐洪昌道:“有什么难的,待会出去,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在一旁偷偷录视频取证,你不是说他上学的时候成绩一塌糊涂吗,我引诱他说一些古玩方面的知识,试探他,你不是说他是个草包吗,他肯定答不上来,然后把视频发给我,我传到我的微博上去,我微博粉丝八百万,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文物局和金陵大学黑箱操作,把一个专业知识一塌糊涂的人弄进文物局实习。”
树龙有点激动,但又有点担忧,他犹豫了一下,道:“徐老师,他老爸是煤老板,资金实力雄厚,会不会让你丢了电视台的工作啊?”
“呵,谅他没那个本事。”徐洪昌冷冷道,“就算真的丢了工作也没什么,凭我的本事,离开电视台难道还饿死不成!我家藏品虽然不多,但全部变卖掉,也足够给我孙子买一套房娶媳妇了!”
树龙没想到徐洪昌竟然如此嫉恶如仇,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然后把手机放进上衣左胸处的兜里,正好摄像头露在外面,简直完美。
“徐老师,我准备好了。”
“走!”徐洪昌一马当先,推开门,朝裴缈走去。
裴缈和张超正在互怼,徐洪昌忽然哈哈笑着走了过来:“裴缈,这是你朋友?”
张超见树龙和一个不认识的半百老头过来,顿时皱眉,这下他有点势单力孤了呀。
裴缈淡然摇头:“不是什么朋友,关系不咋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徐洪昌道,“一点礼貌都没有。”
他说罢转头望向张超,道:“年轻人,怎么称呼啊?”
张超不知道徐洪昌什么身份,也不好恶语相向,答道:“我叫张超,是裴缈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
“原来是同学啊。”徐洪昌表现得很热情,笑呵呵道,“人生四大铁关系,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同窗可是排第一啊,你们这是闹矛盾了吧,同学之间闹点矛盾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张超呵呵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他觉得徐洪昌有点倚老卖老,这种闲事也来管。
这时,树龙插嘴道:“他一个全班倒数的学生,靠家里的关系走后门,打通学校和文物局的关系,把班里唯一的一个去文物局实习的机会给抢走了,裴缈不服气,在学校张贴告示揭发他,他就让系主任把裴缈开除了。”
“竟有这样的事?”徐洪昌闻言顿时皱眉望向张超,“张同学,你既然成绩那么差,凭什么抢走那个实习名额。”
张超也没想到树龙直接撕破脸,当即也不再顾忌什么礼貌问题了,冷哼道:“听他放屁,我什么时候成绩差了,他乱喷粪。”
“我也说嘛,金陵大学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徐洪昌道,“金陵大学的校长,我是知道的,为人很正派,德高望重,绝不会闹出这样的丑闻。”
树龙道:“是真的,不信你考考他。”
徐洪昌闻言望向张超,眼神中充满了审视的感觉。
张超虽然心底有点打鼓,但他不愿被人瞧不起,便道:“考就考!谁怕谁!”
徐洪昌道:“那我来考考你,考古系有历史专业课,这是最基本的课程,我就考你一个简单的,乾隆皇帝是在公元哪一年登基的。”
张超闻言顿时蹙眉凝想起来,想了许久,他才说道:“1711年。”
徐洪昌问道:“你确定?”
张超以为他在诈自己,大声道:“我确定!”
徐洪昌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你答错了,裴缈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