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期循声望去,眸光一闪,神情似有些不自在,“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何又要躲着他派来的人?”
他话里带刺,显然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不过,在发现她有意甩开祝离以及他的手下以后,他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林若隐知道他看出了什么,内心很是不安,故作冷淡道:“殿下果然内力深厚,醒得比我预期的要早许多。”
“你果然在那枚铜铃上做了手脚!”一说起这个,上官如期就恨得直咬牙。他本来打算今天一早进宫的,没想到他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他以为是自己睡得太晚才误了时辰,正要斥责刘用没有及时叫醒自己,结果却得知刘用也还在睡,他特地去看过了,刘用根本不是在睡觉,他是陷入了昏睡!
他们双双昏睡,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昨晚他们都碰了那只铜铃!
他立刻准备进宫,却得知父皇已经允了她与祝离的婚事,他气得肺都快炸了,只想趁着圣旨还未下来赶去阻止,不想,却在半路上看到她从西平王府的马车上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都敢设计!”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林若隐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她挑了挑眉,一言不发地弯下腰,伸手去捡掉落在地板上的匕首。
上官如期一眼看到她头上的簪子,瞳孔一震,然后,想也不想地探手夺过她头上的簪子。
林若隐的手刚触到地上的匕首,忽觉发髻一松,紧接着,满头青丝散落,如瀑布一般从身体两侧垂下。
她震惊地抬头,一眼看到他手中的发簪,面色一怔,旋即,伸手去抢他手中的发簪。
上官如期往后一躲,簪子锋利的一端正好划过她的手心。血瞬间喷涌而出,随着马车的惯性在空中飞溅。
他的身上,她的脸上,都溅到了她的血迹。
上官如期大惊失色,手上一松,簪子掉落在地,他一把抓住她受伤的手,紧张道:“对不起,我……”
林若隐垂下眼睑,用力将手抽出,“我没事。”
上官如期眼光一黯,声音低沉无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殿下问的是哪件事?”林若隐定了定神,直视着他的眼睛,“若是我回到祝离身边的事情,那么我想我昨晚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若是今天的事情,那么我只能说,我没有义务告知殿下。”
“不,你在骗我!”上官如期情绪一下变得激动起来,“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你此刻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想方设法地躲着外面那些人,你根本就不相信他!”
林若隐不觉提高了音量,语气异常的坚决,“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再喜欢的人,也没必要什么都让他知道,仅此而已!”
“不,这不是真的!”上官如期绝不肯相信她说的,他一把抓过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对自己,一眨不眨地盯住她的眼睛道,“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对不对?你告诉我,我一定能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没有苦衷!”林若隐拼命地挣扎,可他的双手却像两只巨大的铁钳子,纹丝不动地抓着她。
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又或者她几次挣扎已经耗尽了体力,她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花,几欲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