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人的外貌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盛颜,作为时家的孩子,时蕊儿年轻也是京城让不少富二代趋之若鹜的存在。
可那也仅限于年轻。
因为出生于时家,突出的外貌再加上艺术世家的熏陶。
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时蕊儿都是大家艳羡的存在 。
可俗话说的好,婚姻是女人第二次投胎。
婚姻的不幸,几十年的爱而不得,早已让时蕊儿面目全非。
如今一身珠宝气的她那还能将当初那个气质清冷的女神联系起来?
白启山看着这样的时蕊儿,他就跟看见了什么恶心玩意似的,瞥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一进门鞋也不换,走近客厅将手里的包随意的一扔就往沙发上一坐。
站在时蕊儿不远处的白羽悠,看着眼前的一起,她内心是麻木的,她没有诧异也没有任何悲喜。
是啊。
试问,一个从小就目睹这些的人,时隔三年再次面对,不过是让她重温了一遍罢了。
就在这时,时蕊儿又像以前一样,又给白羽悠使了个眼色。
这个眼色白羽悠再熟悉不过了。
每当时蕊儿在白启山那碰了壁后,她都会让她去扮演一个乖巧、懂事又讨喜的女儿角色。
白羽悠有时觉得,她在家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她母亲用来让父亲改善脸色的工具。
这个工具,如果她做好了,作为母亲的时蕊儿会给她奖励一笔不菲的零花钱。
可若是做不好,白启山又很让她生气的话,那白羽悠就惨了。
介于以前噩梦一般的记忆,白羽悠硬着头皮一步步上前。
这些年她修炼的不错,至少当她走到白启山面前时,她已然成了一副多年未见父亲很是思念的模样。
未语泪先流,“父、亲~”
仅仅只两个字,像是蕴含了无以言表的思念与想念。
猛然听到一声父亲,白启山先是一愣,像是忘记她曾有一个女儿似的。
过了半晌,当他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白羽悠,是他三年不曾见过的女儿时,说不动容是假的。
“羽悠?”可当白启山看着白羽悠那张与时蕊儿年轻时候有几分相像的脸时,整个人一凛。
再看白羽悠,已然是一副看陌生人的状态。
可是仅存的血缘让他嘴角扯了扯,“奥,是羽悠,回来了。”
“是的父亲,我回来了,三年没见,我真的好想你啊父亲。”白羽悠站在白启山旁边,此时的她,脸色的眼泪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
这三年,她明知道不可能,可还是期待着有朝一日父亲能带她离开那个魔鬼一般的地方。
面对白羽悠少有的真情流露,白启山不可能没有一丝感触,可他只要看到白羽悠这张像极了时蕊儿年轻时的容颜,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又岂会去顾及那本就不多的妇女情。
最后一个轻轻的“嗯”很明显已然是白启山的极限了。
“我是在期待什么?我是在奢望什么?”白羽悠低着头,细细想着从她记事以来的点点滴滴。
无数次的满怀期待、无数次的满腔热血……那一次不是在白启山的一个“嗯”中无声无息的陨落。
可是她不懂,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