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帮忙买了早饭拿到二楼,那里有可以吃饭的折叠桌。
终于见到两人,苏婵才有机会细问:“魏公子,你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指什么?”
魏明德将筷子放下,他们回去是查了林雄此人的。
但竟然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查出来,他是京城人士,但家世一般,没什么身份背景。
后参加了好几次科举,在四十三那年才考中,被分派到青木县当县令。
他这样的才华和身份在官场实在是平平无奇,也没查出与任何高官来往交好。
就在他们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疑,或是卷宗只是不小心忘了登记的时候,却偶然查出了另一件事。
“林县令还有一子你可知道?”
苏婵惊诧道:“他有儿子?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魏明德摇摇头:“他儿子比女儿还大些,不是读书人,却身手了得,在京城还颇有一些名声。”
苏婵心里大惊,若说身手好,第一个浮现在心头的,就是秦秋!
可,应当不会吧?
她沉下心思细细思量,如果是县令之子,怎么会跑去保护宋璐去?
可更让人奇怪的是,这县里竟没人知道他有一个儿子,那也就是说在他来上任之前,就隐瞒了他的存在?
如果反过来推想,难道说就是故意的?为了让他做别的事?
好似一切都连起来可以说得通了。
比如那个神秘的,让林芷汐查几个月医书也想救的人,会不会就是她的兄长秦秋?
而秦秋身体的异常,加上他遮遮掩掩不肯坦言的态度,也能解释了,他不想被自己发现他是中毒!
看着突然沉默,脸色还越来越严峻的苏婵,沈煦好奇道:“苏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
苏婵也是猜测,而且看着这两个人,她也不可能放心坦言相告,反问道:“恕我直言,不知你们如此费周章的调查林县令做什么?”
沈煦早就想好了借口,从魏明德没忍住提醒她的时候,就知道回来势必会被怀疑。
他叹口气,放下筷子:“苏姑娘有所不知,其实我们这次来青木县,并不是来做生意的,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苏婵没想到他如此坦诚,不止是她,连江屹舟也多次说过,这两人不像经商的,做的事更不像生意人。
她捏了捏指尖:“那你们是为了林县令来的?”
沈煦点头:“实不相瞒,我有一友人,在青木县遇了害,又没查出任何线索,成了悬案,为了查清我们才来的,也是意外发现了林县令的异常。”
这个说法确实更能说得通,苏婵又问:“是什么人?什么时候?”
沈煦看了眼魏明德:“是一23岁的男子,就在…半年前,发现的时候,背上身上都是伤口。”
半年前?背后?
苏婵脑子一闪,猛然道:“难道是他?!”
沈煦说的话半真半假,一是为了让她相信,二来也想让她帮忙。
莫名就被他说死了的魏明德看见苏婵的反应,眸光一闪:“苏姑娘知道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