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雍摆手,自责了几句“诶,是二叔不好,刚把你接回来,就让你受了伤,二叔惭愧。”
沈君承拖着虚弱的调子也回了两句,“二叔莫要自责,意外谁都无法预料,二叔非是有意,承儿又怎能不明白。”
沈雍还是那副自责的样子,“二叔瞧你虚脱的厉害,先前有人送了二叔一株百年人参,二叔稍后命人送来,与你补气血。”
“现在你先休息,二叔先出去处理一下那廖泉。”
沈君承虚弱的谢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苏安安体贴的给他盖上被子,又湿了帕子,擦去他唇角的血迹,还问了句,“夫君,要不要喝点水?”
沈君承摇头,气息无力。
杜茂明看了看师兄那比刚刚还要虚弱的样子,唇角微抽,这莫不是故意装的,引起嫂子的同情?
微微咂嘴,他提笔继续写药方……
递过药方时,他顺势叮嘱了句,世子有咳疾,忌甜。
良药虽苦口,但是利于病哪。
苏安安懂,听说咳嗽的人是不能吃甜,沈君承本也不爱吃甜,想来药苦点也没事,她接下放下,客气的准备送杜太医出去。
刚走出去,就看到廖泉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站到沈君承的病床前,道:“沈兄,沈兄,我听说你醒了是不是?”
“你快帮我说说,我真的没有伤你啊。”
沈君承还没出声,屋外先传来沈雍的厉喝,“廖泉,你伤承儿在先,现又硬闯他房,扰他休息,到底意欲何为?”
“真当我侯府无人,任你撒野吗?”
随着沈雍来的,还有那一行四个公子哥,还有沈正和他夫人何氏。
沈正刚刚出去听何氏说了一下牵扯到的后果,也觉得嫂子不道德,幸而沈君承没有性命之忧,所以此刻,他得做出比二哥还正直的样子,坚决给沈君承讨个公道,于是直接道:“来人,将这撒野之徒拿下。”
廖泉早慌了,“不,真的不是我,我没有那么蠢,我真的没有想故意重创他的。我只是瞄准了他的手,想让他吃一点苦头而已。”
到如今,他也不藏着自己确实抱了目的,只是伤手,吃点痛,和那蓄意谋害,故意伤人肺腑之罪相比,可是轻多了。
苏安安却道:“你说你瞄准了夫君的手?你不是蒙着眼睛吗,如何还能瞄准夫君的手?”
廖泉一阵面红耳赤,“那个,那个蒙眼的黑布,有些透光的。”
虽然不能全部看清,但是那微微一丝光,也能让廖泉看清他的位置和动作了。
此话一出,苏安安呵了一声,“所以,你们四个人联合起来,欺负我夫君一个?”
都能看见,唯一看不见的,只有沈君承。
还自诩名门公子,一个比一个卑鄙。
剩下的三人急忙否认,“没有,没有,那黑布不透光,廖泉乱说。”
“那好,翠烟,去把帕子找来,本夫人试试透不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