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是说那个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的中年是你二哥?”刘协看着甄姜那娇艳的脸蛋,柳叶眉,樱桃嘴,瑶鼻秀挺,皓齿如玉,如此倾城倾国的佳人,怎么会有那么一个,嗯,猥琐得有点明显的二哥?我那岳父岳母的基因真是够野性的啊,我这便宜大舅子该不会是隔壁老……额,少年,这样不好,不好。
“你说谁獐头鼠目,我二哥很早就一个人外出四处经商拉扯我们姐弟几个长大,雨打风吹日晒的难免,难免世故圆滑了点,哪有你说的贼眉鼠眼这么不堪?看你刚才还狡辩说没见过我二哥,哼,骗纸!”甄姜柳眉一竖,气得伸出玉指狠狠地在刘协的额头上点了一点。
“咳咳,那可不能怪我,你二哥来了雍丘自己掩藏身份我从头到尾压根就不知道,好了,算我的不对还不行么?”刘协眼见甄姜又要大雌威,连忙认怂。“老典,你把甄家那个贼,甄家商队的朋友安排在哪里,快带我们过去看看。”
门外的典韦听见了刘协的话,连忙躬身跑进来答道:“殿下你放心,我老典一直叫人好吃好喝地照顾他们,现在他们都在蔡公府宅旁边的一个庭院里休息。”
刘协听了,心里长松了一口气,虽然意外关了自己大舅子两个多月的禁闭,好歹这吃喝照顾不曾短缺过,想来甄姜这丫头见了也不会埋怨自己。
甄姜想念兄长情切,没好气地对刘协说道:“还不叫你家的大黑炭头带路。”
刘协听了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望着典韦咧嘴一笑,嘿嘿,好你个老典,想不到连你也被这丫头欺凌了,还把包大人的绰号给你安利过来。
典韦连忙转身埋着头在前面带路,心里面却是一番惊天大哀嚎:殿下,殿下,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一脸痴笑地看着我了,我老典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啊,殿下你要三思啊!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思,思姑娘。嗯,好诗,好诗啊!”甄俨的小院里,一道颇为自得满意的深情朗诵声响起。
刘协和甄姜站在门外一脸尴尬,刘协坏笑个不停,不怀好意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有点世故圆滑?不过你二哥才华还真是没得说,这诗还是挺不错的嘛。”
“呸,坏人!”甄姜玉腮微红,也不知道是在骂刘协落井下石还是在埋怨自己兄长如此那啥。
刘协嘿嘿一笑,一点也没有将甄姜的娇嗔放在心上,主动上前替甄姜推开了门,顿时就有一股重重的酒气扑鼻而来,刘协一个机灵连忙拉着甄姜的皓腕退后,等酒气散的差不多了,两人方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满地都是散落的酒瓶子,一片狼藉。中间的木桌上趴着一个颓废的中年,中年左手垂在地上,右手勉强握着一支毛笔,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想来是喝得很醉了。在他脑袋下面还压着一张白纸,刘协凑近一看,忍不住乐呵了,上面写的不是别的,真是甄俨先前高声朗诵的那诗。
甄姜也不嫌弃甄俨一身的酒气和酒渍,早就忧心忡忡地冲上去想要扶起叫醒自己的二哥,可是甄俨显然是刚刚才醉过去,哪里叫得醒。甄姜见刘协立在一旁偷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脆生生地说道:“你,把我二哥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