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父果然不愧是孤手下第一智囊,没错,孤确实正在为钱粮愁。眼下我们不但要招兵买马,还要预防雪灾,加上武器装备的打造,官员将士的俸禄,各方面的开销实在是非同小可。纵使甄家再家大业大,也不起孤如此挥霍下去。孤思前想后,十分苦恼。甄家虽然已经表明了倾尽全力助我,而且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可是孤直到现在,却还是没有能为他们提供一点的便利。虽然现在甄家开始在陈留郡经商行业,我们对他们在税收,土地方面都有极大地照顾,但说起来,还是他们在帮助我们促进陈留的经济展。孤不想单方面无休止地压榨甄家,孤更期望的是互利共赢。”刘协忍不住叹道,既是为虞允文的聪明叹服,也是为自己不能有所反馈甄家而失落哀叹。当初他和甄姜订下同盟,其中一条就是刘协要帮助甄家保住商业三大世家的名头,甚至助其有更进一步的展。只是现在完全是甄家单方面的付出,虽然目前为止甄家上下并没有一人抱怨,可是男子汉的自尊心还是让他十分愧疚。尤其是他现在和甄姜情意正浓,他可不想让别人认为他是为了甄家的财富而亲近甄姜的,这段让他无比温馨又刻骨铭心的感情,他会用尽全力去守护,自然容不得任何人的诋毁。
“殿下所忧不无道理,所谓担君之忧,殿下的苦恼便是我们做臣子的苦恼。”虞允文点点头说道。只是一时间,他也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帮到刘协,隔行如隔山,他长于军事,却对商事之道一窍不通。
沉默了好久,虞允文才在刘协期待的目光中重新开始说道:“自古钱粮之道,无非开源节流而已。如今我们的源头是甄家,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再找到一个新的源头来支持我们招兵买马,就算甄家不会多心,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完成之事。所谓节流,就是节省支出,可是我们的财政在宋公的调度之下,已经是在用最少的钱财做最多的事,要想在此基础之上节流,谈何容易啊。”
刘协眼中的希望随虞允文的话一点点地暗淡下去,他本来以为自己身边这个最聪明变通之人会给自己什么可行的建议,没想到虞允文说了半天,除了让他明白自己现在有多绝境之外,当真是没有一点用处。
“不过嘛,除了开源节流之外,我们还有一条路可以走,而且能够完美地帮助殿下实现和甄家互惠共赢的目标。”虞允文一个大转折,差点没有让刘协给气得背过气去。
“彬父有何高见,快快说来。”刘协如同在黑夜里找到了方向,不禁朝虞允文身边凑近了一些距离,兴奋地问道。
“商人谋利,向来是奇货可居。物以稀为贵,越是稀罕的商品买的人就越多,卖的价格也就越高。殿下出身大内皇宫,见到的奇珍异宝自然不少。”
“彬父,皇宫的宝贝都在洛阳,跟我们可没有半点关系啊。”虞允文还没有说完,刘协就忍不住打断道。
虞允文笑了笑,接着说道:“殿下不用着急,皇宫珠宝玉器,古玩书画自然是带不走的。可是除此之外,皇宫为世人所称道的还有美酒佳酿等可以不断人为生产的东西。这些皇族才能享用的东西往常自然是没有人敢弄到市场上流通的,可是现在事出有因,逼不得已也只能打破这个顾虑了。”
“哦,难道彬父你知道御酒的酿造之法?”刘协自然是对什么皇宫御酒不能流通于民间的顾虑嗤之以鼻的,现在大汉都要完蛋了,谁还会守着这些枷锁等死。真要是能够帮助他振兴汉室,他巴不得拆了整个皇宫来招兵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