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山眼睛一亮:“如此甚好!”
方怡满头黑线地看着他们三言两语就定下了未来计划,心里头实是哭笑不得,谁说古人都很古板来着,面前这两位可真是个随性主儿啊!
于是,这每隔几日聚会时间就由城里改为了赵家村儿,对此,所有人都很开心,方怡是想着小家伙们终于不用赶着大热天往城里跑了,还能跟柳叔多亲**近,而其他几个则是高兴又能有好吃了!
对,就是好吃!白城山真不愧是老猎户侄子,对山林热爱比几个小还夸张!逮着机会就往山上跑,美其名曰摘葡萄,实际上,地窖里已经摆满了各种酒坛子!不过都换成了大酒缸,都是白城山送来,自家那些大小不一小坛子则是拿来酿好了专门给白城山和柳叔解馋。方怡忍不住想,这山里头野葡萄怕是要被他们给摘光了吧!
……
这头日子过欢充实,那头老赵家却不好过了,被人指指点点日子太难熬,当初他们村里头有多张扬,如今人们戳他们就有多凶,眼看着都过去大半个月了,这声音还不见消散,赵三牛自从赵立夏那儿被打击了那一回之后,整天地闷屋里,话也不说,人也不理,地是不下,就连他老婆他都不碰了。
从赵三牛被老秀才收为徒弟开始,赵家老三一家子就一直被打压,如今眼见赵三牛是个脓包,还被人给当众戳破了,他们心里头怎么能不畅,眼见他还家里一副大爷模样,忍不住就要说话了:“我说二**,这三牛既然读不上书了,那就让他下地啊,总家里坐着总不是事儿。”
赵家二婶儿一听就拉长了脸:“什么叫读不上书了!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老秀才一个能教书,我家三牛将来可是会有大出息,怎么能种地?等过几天我再去给他找个先生!”
听到要找先生,赵家老三心里不满了,如今还没分家呢,之前赵三牛跟着老秀才去读书,不干活儿不说,每个月还平白分了不少钱过去,如今明明都知道他学出个名堂了,居然还想要再找先生!真当他们是死吗?当下就道:“二**,那天你也场,三牛跟着老秀才学了有好几个月了吧,连几个小娃娃都比不上,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踏踏实实地种地才是正事儿。”
赵家二婶儿脸一阵青一阵白,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说我家三牛还不如那几个野孩子?我家三牛只是懒得跟他们小屁孩计较!哪里是真背不出来!”
赵家三婶儿冷笑一声:“二**,如果真跟你说那样,三牛会屋里躲这么些天?要不你现叫他出来,只要他能背得出三字经,你就是专门去给他请个先生过来,我也绝不二话!”
“你!”赵家二婶儿气得抖,却说不出多话来,只能无助地看向自家男人。赵家老二板起脸:“老三,这是你意思?”
赵家老三看了眼赵老爷子,却见他脸色十分不好看,心下一沉,又有些酸,赵老爷子偏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有老大一家子,他好歹可以安慰自己,他不是被偏心得厉害,如今老大夫妻走了,留下几个小也都很硬气,让他连个对比都没有,再加上赵三牛长了出息,赵老爷子眼里是看不见他们一家子,他儿子亲事赵老爷子连问都不问一句,对赵三牛亲事却忙前忙后!以前是不敢闹,现明明已经知道赵三牛是个草包,赵老爷子却还是对他一味纵容,这让赵家老三心彻底凉了。
“是我意思。”
赵家老三话音刚落,赵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去把三牛给我叫出来!”
一屋子人被吓了一跳,赵家二婶儿满脸忧心忡忡,却还是迈着小步子去了房里,赵三牛一直屋里,自然也听到了之前那番话,这会儿见到赵老爷子了怒,哪里还敢拿乔,连忙就跟自家老娘身后乖乖地出去了。
赵老爷子看着赵三牛,短短时日,原本白白胖胖脸颊全部都瘦下去了,眼底带着浓浓淤青,头跟草窝似,落魄极了,心里不由一阵心疼,连语气都轻柔了下来:“三牛,跟爷爷说说,你还想不想读书?”
赵三牛本以为会挨骂,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连忙大声道:“想!”
赵老爷子眯起眼,满意地点点头:“我家三牛就是有出息,既然想读书,那就再去找个先生。”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赵家老二一家子是高兴地,而老三一家子则是震惊,而后便是无边愤怒,赵家老三握紧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赵家三婶儿气得眼圈儿都红了,眼泪都要落下来了,片刻后,赵家老三道:“三牛想读书,想当人上人,那自然是好,只可惜,俺家福分不够,只怕攀不上这份福气,这样吧,爹,我们也不沾三牛光了,咱们现就分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一,给大家伙儿拜年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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