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眼前景象再诱人,也驱不走他眼底冰冻三尺的寒意。
好看的剑眉蹙起,他抬头推了她一下,可她却像橡皮糖一般反而搂得更紧。
马车内空间本来就小,他们离得又是这般近,鼻尖萦绕的都是她间淡雅的花香。
想到这,帝止的眉头又往上挑了挑。
明明一个男孩子,怎么连香味都跟女孩似的?
难不成这小子真是断袖?
眉头皱得更深,他握住那只欲往他衣襟里探的不安分的小手,手上加大了力气。
凰无双呜咽一声,小脸皱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就要把手往外抽。
帝止贴近她,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帝无双,看来你的爪子是不想要了。”
凰无双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因困意太重,她挤了挤眼睛,然后小手指着帝止,还顺便在他脸上摸了那么一把,试探着是不是幻觉,然后含糊不清地道,“咦,你长得好像帝止那个倒霉蛋!”
月色下,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明显僵了一下。
他的眸光极黑极沉,像是在数万英尺的海底,不见一丝光亮。
如果凰无双不是皇子,恐怕早就被帝止给一掌拍死了。
帝止沉着眸子低头,对上那双没睁开的眼睛,“帝无双,你和云落尘什么关系?”
人在醉酒时,最缺乏警惕性。无意识的动作或话语往往会反映出其真实的想法。
而凰无双只是朝他眨巴眨巴眼睛,又像考拉一般熊抱住他,闭着眼呼呼大睡。
帝止揉了揉疼的眉心,被这块橡皮糖黏得有火不出。
他杵了杵凰无双,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