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无双动了动手,现双手被太傅握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出去。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抄个作业而已,反被太傅这样求着,画风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说好的严师出高徒,说好的戒尺打手板,说好的罚站一个时辰呢……
凰无双看了眼那只被握得有些白的手,苦笑一声,“太傅,您先松手,咱有话好好说,行不?”
六十多岁的老头,此刻像个孩子般固执地死死拽着她的手,摇头道,“你不答应,老夫就不放手。”
凰无双:……您多大了,还玩这套……
她弯下腰,勾起唇,笑得邪佞,用只有二人听得清的声音道,“太傅,您别忘了,我可是个断袖。虽然我不好你这口,但您这样拉拉扯扯的——怕是不好吧?”
太傅的全身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猛地松开了手。看向她的目光懊恼又警惕。
凰无双伸手抽回那张答卷,悠悠地道,“不用紧张,我答应您。太傅继续讲课好了。”
太傅愣了几秒,眼睛渐渐回神,望着那抹已经回到座位的影子,又是摇头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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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追溯到两日前。
那日日落西山,宫灯高挂。
太傅正于房内读着书,研琢着夏清版图。忽皇上口谕到,说要临时召见他。
他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遂连衣袍都未来得及换,便匆匆忙忙入了宫。
御书房内烛光闪烁。
白子温润如玉,黑子点泽如漆。
帝羽与帝止分坐棋盘两旁,前者执白后者执黑,一进一退,一攻一避,不相上下。
正值兴头时,门外张公公来报,说是太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