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片刻,岳柠歌道:“你去将铁柱找来。”
燕舞应了一声便是去了。
铁柱这些日子可苦了,原因还是阿沁的事。
阿沁虽然拔舌头之后哑巴了,但能写,在李沧荷面前她哭诉不了就将当时的情况全都写了下来,自然要添油加醋一番。
女人狠起来那叫一个口无遮拦。
阿沁将当初第一个拿下她的铁柱和岳柠歌的关系描绘到让李沧荷都不相信的地步,但李沧荷又不想让岳柠歌在岳府里有心腹,是以将铁柱安排去了柴房,远离了岳柠歌,叫两人没有办法再第二次接触,也算是同其他下人示警,叫他们不要随随便便地帮岳柠歌。
燕舞寻来铁柱的时候,后者赶紧对岳柠歌下跪,重重地磕了个头。
李沧荷不知道,越是这样凶恶地对待铁柱,那么铁柱就越会觉得岳柠歌这个主子比她这个主子好,这一点李沧荷学不来。
“二娘没有为难你吧?”岳柠歌没有伸手去扶铁柱,就任由他跪着。
铁柱道:“没事,奴才皮糙肉厚的,再多的折磨也无事。”
岳柠歌脸上写满了为难,铁柱看了立刻明白,他道:“嫡小姐可是又什么事要吩咐吗?”
“的确是有事,可又不能轻易托付,我这事有些难办,恐有性命危险。”岳柠歌将事情说的很危险,脸上的为难表情也十分到位。
岳柠歌自己都觉得,当初她就不该走特工的路,应该去当演员,说不定凭这几分姿色加演技还能成为当红小花旦。
“嫡小姐有事尽管吩咐。”铁柱十分慷慨地说道。
这些天他才后院劈柴劈的脑袋都清醒了,在这岳府里面他算是将夫人给得罪了,若是再不找个靠山,只怕岳府他都呆不下去了。
他可不能没了这份工作,他还有一家老小得养。
想到这儿,铁柱又道:“只是,奴才有个请求。”
岳柠歌道:“你说。”
“奴才上有六十岁的老母,下有两个妹妹,若是奴才遇上了危险不幸……”说到这儿的时候铁柱都忍不住抹了抹眼角,有些事是他想的太多了,而岳柠歌正是想让他想太多,若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怎么能够确定此人是不是真心实意,那可是一千两!
铁柱继续说道:“请嫡小姐代为照顾。”
岳柠歌点头应道:“若你遭遇不幸,我会替你照顾。”
铁柱问:“嫡小姐想要让奴才做什么?”
“此事非同小可,等我今夜仔细想想清楚后再说。”岳柠歌不是傻子,不可能就这样凭借铁柱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
谁知道铁柱会不会也是个演技派呢?
铁柱退下之后,岳柠歌立刻吩咐了燕舞,要她去后园小心翼翼地看着铁柱,但凡大小事情都得记下来,而她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这么一晃眼的时间便是到了申时,岳柠歌也顾不得肚子饿了,赶紧出了府。
岳柠歌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王妈的家。
今早上她就觉得那小米粥不对劲,打听之下才知道王妈因为她的失踪而郁郁寡欢,这些天都没有来上工,这让岳柠歌心中有些不安。
幸好,当她到王妈家的时候,王妈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只是因为对她失踪的事情深感内疚,在家中以泪洗面,加上食欲不振,所以昏昏欲睡,提不起劲来。不过在见到岳柠歌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的面前,王妈的精神就好了。
王妈的丈夫张罗了几个小菜,热了米饭,正好岳柠歌还饿着,两人就着粗茶淡饭也就吃了。
王妈想要追问岳柠歌这几日跑哪儿去了,岳柠歌哪儿敢说,是以瞎编了一些话来搪塞王妈,到底王妈是老实人,也就没有多想。
安慰了王妈一番,岳柠歌才觉得浑身轻松,在临淄城王妈就像乡下的嬷嬷一样,让她感觉分外亲切,她舍不得让这样的人为她担心。
岳柠歌走出王妈家门的时候,却是察觉到角落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岳柠歌皱眉,难道又是当初绑架她的那伙人?莫非,李沧荷还没有死心,还想着再来一次?
“且让我抓住他们,抓到李沧荷面前去对质一番。”岳柠歌心道。
她这边刚刚一想,脚下就有了动作,赶紧朝角落追了过去。
当然这一次她可不会那般糊涂被人下套,她谨慎的很,在追过去的时候已经将武力运行起来,强悍的力量充盈着全身,这样的安全感实在让她感到很舒服。
只是当她转了个角看到对面角落那个斜斜靠在墙边儿上的人时,登时脸色一跨:“怎么是你!”
“我来找你算账的。”魏越泽慵懒地靠在墙边儿上,上好绸缎制成的衣袍让他的身姿更显挺拔。
他眉眼带着玩世不恭的姿态,看起来邪魅无比。
岳柠歌蹙眉:“我又没有招你惹你的,你和我算什么账?”
“乱勾搭男人,算不算?”魏越泽站直了身子,一步步地走过来,“红杏出墙,可是要被浸猪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