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柠歌听了,这才恍然大悟。
刘嫂还想同岳柠歌套近乎,只是后者没那个闲工夫,随意寻了个借口便走了。
岳柠歌在回到院子之后才对燕舞道:“你想个法子,去将岳锦绣那对明月珰偷来。”
“哈?”燕舞觉得十分诧异,有些费解地看着岳柠歌:“小姐要那对明月珰做什么,若是喜欢买就是了,再说了偷来的也见不得光。”
“我就是要它见不得光。”岳柠歌笑的很是狡黠,如魏越泽所言,她就像只狡猾的狐狸。
岳柠歌并没有将来龙去脉同燕舞解释清楚,后者也没有再继续问太多,领了命便立刻去办了。
岳柠歌伸了个懒腰,静静地等待。
岳锦绣受了伤在房中修养,吃了药也就昏昏欲睡的,燕舞在她梳妆台上取了明月珰就离开,并没有人现。
回到小院的时候,燕舞将明月珰交给岳柠歌,岳柠歌十分惬意地将东西随意一丢,然后呵呵一笑:“就等着人找上门来。”
这两日都风平浪静,日子一天比一天冷,周围的人都显得懒洋洋的。
好不容易有一日太阳晃出了厚重的云层,魏阀的马车又在岳府门前停了下来。
眼见着岳柠歌越得魏阀的人重视,李沧荷和岳锦绣就要气的吐出老血来。
马车径自去了罗浮观,今日天气很好,岳柠歌刚刚一进梅园便是被一个孩子给扑了过来,一把将她的大腿给抱住,吓得她差点动起手来。
“好姐姐,你终于来了!”
稚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叫人喜欢的很。
岳柠歌这才垂眸一看,抱住她的人竟然是袁连城,那日落水的定远侯小世子。
是了,今日魏越泽还特意为她约了袁夫人。
袁夫人跟着儿子来,她倒不会同儿子那般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是以慢了不少,走起路来十分端庄。
岳柠歌赶紧拉开袁连城,微微欠身同袁夫人道了万福。
袁夫人笑道:“还是女儿家识大体,也不像我家的这个混世小魔王,整日就要跳上梁去揭瓦。”
一听自己母亲数落了,袁连城的脸却红了一片:“娘亲,孩儿懂事了。”
袁连城特别黏着岳柠歌,始终拉着岳柠歌的手不放,直到他看到燕舞手里提着的箱子,他才被吸引了注意力:“这个丫头手里提着的是什么?”
他是世家子弟,虽然袁夫人并不刻意地教育尊卑,可在府上那些伺候人的下人们对他毕恭毕敬的,他也会学着如何颐指气使。
岳柠歌有些不习惯,她道:“什么叫丫头,人家燕舞姐姐可比你大。人生来平等,你不过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罢了,不能觉得什么就高人一等,若是日后你要带兵打仗,这般趾高气昂的,手下的士兵谁会听你的?”
袁夫人觉得岳柠歌话糙理不糙,听着虽然不大入耳,可细细一想倒是有道理的。
这外面的确有些冷了,袁夫人赶紧道:“快走吧,老夫人和七姨娘在房间里面等我们了。”
要不是听到岳柠歌要来,袁连城就像只撒欢的兔子一样,她才不愿意出来吹风。
岳柠歌应了一声,却是被袁连城牵着进的屋子。
屋子里面有暖炉,气温一下子就升高了,她倒有些不适应。
魏越泽其实是在的,只是袁夫人觉得岳柠歌毕竟是魏阀未来的少夫人,和大哥之间还是要保持些距离的,是以也就将他给省略了。
岳柠歌走进来就看到了魏越泽,两人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波动,看起来就十分正常了。
魏越泽还是坐在轮椅上,一副淡漠的样子。
魏老夫人十分高兴地说道:“这天气稍微好了些,你们便来看我这个老太婆,我很高兴。”
“老夫人,七姨娘,今日我带了个玩意儿来。”岳柠歌朝燕舞递了个眼色,燕舞赶紧将手里的小箱子放在桌上,然后打开。
袁连城对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十分有兴趣,他赶紧凑上去一看。
但见里面的东西不大,约莫就两个拇指大,一块块的,花纹不同,可都整整齐齐的,说不出这是什么,于是求助地将目光看向袁夫人。
这里面袁夫人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但在看到麻将的时候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七姨娘赶紧扶着魏老夫人走了过来,老人家的腿脚十分利索,七姨娘不过是象征性地扶着。
“柠歌,这是什么?”魏老夫人将一块麻将拿在手里,上好的玛瑙触手升温,十分可爱。
岳柠歌回道:“这是麻将,是一种娱乐。”
七姨娘好奇地问道:“这么小小的一块,怎么娱乐?”
岳柠歌笑道:“不如我教你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