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要借助岳锦绣的肚子,狠狠地踩岳柠歌一脚!
二夫人道:“嫡小姐何错之有?怎么会为岳府带来麻烦?”
二夫人记情,当初她女儿被岳锦绣冤枉的时候,是岳柠歌一手将良缘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岳柠歌微微冲二夫人一笑,她终于在岳府这个冰冷的地方感受到了何谓家人的温暖。
随二夫人来的岳良缘一个劲儿地拉扯着岳峰的衣袖,摇晃着脑袋,拼命地“呀呀呀呜呜”地说着,她说不出话来,却很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听懂她是什么意思。
她很喜欢这个嫡姐姐,只有这个嫡姐姐才愿意和她玩。
“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李沧荷恶人先告状道,“你们都是来谋害锦绣的!”
她越扯越远,岳柠歌按了按突突疼痛的太阳穴。
岳峰被闹的脑袋都快晕乎了:“够了!”
霎那之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
李沧荷怯怯地抹了一把眼泪,仰起头来看着岳峰,双眼带着朦胧的期盼。
一定要将这个棺材子送回乡下!送去阎王殿!
“柠歌,你刚刚才从长公主府回来,下去休息吧。”
出人意料的,岳峰却没有说出让岳柠歌回乡的话来。
到底他还是不舍得岳柠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岳峰还记得,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吃到最舒心的早膳就是岳柠歌做的。
他怎么会忘记。
基于此,他也不愿意将岳柠歌送回乡下。
岳柠歌有些微愣,在她的记忆之中,岳峰这十四年来从未到乡下来看过她,就连每月的生活费很多时候都给不够,还得嬷嬷种些蔬菜来自给自足。
这样的父亲,根本不能称为一个好父亲。
就在方才,她都以为岳峰会说出让她回乡的话来,只是岳峰的话不仅仅绕过岳柠歌一个觉得惊讶。
“老爷!”李沧荷最先回过神来,她跪在地上,拉扯着岳峰的衣角,楚楚可怜。
“老爷,你就不管咱们的锦绣了吗?锦绣现在身子羸弱,怎么能够受得了煞气!棺材子她……她不祥呀!”
“姐姐怎么说的,嫡小姐来府中这么久,也没见人生过什么大病,棺材子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二夫人振振有词,“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既然大家都问心无愧,何必怕棺材子!”
二夫人的口才甚好,一下子呛得李沧荷说不出话来。
不过李沧荷转念便是道:“可她顶撞王后娘娘,不是正被长公主软禁吗!”
二夫人没有开口,岳峰却是道:“柠歌,你先回房间去,这里乌烟瘴气的。”
岳柠歌叹了口气:“爹,有些事我想二娘是误会了。”
李沧荷忽然就将目光集中到岳柠歌身上来,岳柠歌这才缓缓地问道:“谁告诉你,我被长公主软禁的?”
二夫人口快:“长小姐说的呀!”
她仿佛嗅到了什么阴谋的味道,有时候她很确定,岳柠歌不是个软弱的脓包。
一下子,李沧荷的脸色就煞白了。
岳柠歌道:“我并没有被长公主软禁。”
“你胡说!”李沧荷针锋相对,“若是你没有被长公主软禁,怎么会住在长公主府上,可别告诉我,是长公主喜欢你!”
她微微一笑,干净而明朗:“不巧,正是长公主喜欢我。”
“一派胡言!”李沧荷仰起头来,对上岳柠歌一双略显狡猾的目光,忽地才现自己还跪着。
她竟矮人一等!
李沧荷赶紧站起身来,垂眸俯视岳柠歌:“简直是一派胡言!”
她重复着,试图让自己的其实更迫人一些。
岳柠歌并不打算和李沧荷多言什么,时辰也差不多了,该来的人也该到了。
这时,门外的守卫匆匆来报:“老爷,宫中的宋御医来了!”
“御医怎么来了?”岳峰都觉得很诧异,“快,快快引宋御医进来。”
不一会儿宋御医便是来了,岳峰大步迎了上去:“宋御医怎么来了寒舍?”
宋御医道:“侍郎大人好福气,生的这样一个好女儿,微臣是特意来瞧瞧您女儿的。”
他这话模凌两可,听的李沧荷心花怒放,婀娜多姿地摆着腰身走了过去。
“真是王恩浩荡,宋御医,我家锦绣正说肚子疼呢!她可怀着魏阀的骨血,可不能出半分差错!少将军真是想的周到,王后娘娘真是思虑的周全。”
宋御医一愣,又朝里面看了过去,但见岳柠歌正平静地看着他。
宋御医快步走了过去,冲岳柠歌作揖道:“岳小姐,微臣来的有些迟,还望恕罪。”
宋御医这一拜,却是让整个岳府都炸开了锅:宋御医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