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岳柠歌下意识地看向李沧荷,听到圣域的时候,李沧荷的眼底又燃起希望来。
可岳柠歌今日就是为了打破她们的希望而来:“不过李沧荷,岳鹤鸣这辈子都不会有学院收留他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不是我胡言乱语,是你触怒了大齐王族。”岳柠歌笑的很干净,她撩起衣袖来,手臂上的伤痕狰狞无比,“用一身的伤痕换取你们母女两条性命,加岳鹤鸣的前途,我算是赚了。”
“岳柠歌!”
此刻,李沧荷才知道,岳柠歌真的不是好惹的。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招惹岳柠歌。
“你到底想怎么样!”李沧荷道,“我们就快死了,难道还不能泄你心头之恨?”
“不能!”岳柠歌冷冷地说道,“当初你找人绑架我娘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今时今日。”
李沧荷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她为了永除后患,让人杀人灭口,从来没有想过岳柠歌命大,母体都死了,她都能够出生!
背负着棺材子这样不详的名号,她都能够在临淄城混的风生水起,太不简单!
岳柠歌靠着背后那间空置牢房的木栅,慵懒地问:“我只问一次,当初玉堂帮有份绑架我娘,杀人灭口的都有些什么人?”
是的,这才是她的目的。
除掉李沧荷和岳锦绣,她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是要面对那些动了手的人。
对一个孕妇他们都能够下得去,真是狗娘养的。
“你想知道?”李沧荷狂笑起来,“岳柠歌,我不会告诉你的,用于不会!”
她一双眼睛阴狠地盯着岳柠歌,想要从她脸上找出突破口来找寻谈判的机会,但是她错了。
岳柠歌无所谓地耸耸肩:“那算了,反正你很快会见到岳鹤鸣。”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李沧荷陡然间慌乱起来,她忘记了一件事实,当下的主动权不在她的手里,她没有资格和岳柠歌谈条件!
岳柠歌作势就要走,李沧荷赶紧嚎了起来:“岳柠歌!你等等!岳柠歌!你别动我儿子!岳柠歌!”
此刻,岳柠歌才缓缓地顿住脚步:“李沧荷,你想告诉我么?”
“我说!”
李沧荷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不能让他有事。
岳锦绣抽泣着,当初在廷尉府的会审公堂上,李沧荷可不是这样的!
想起当时娘亲指责她,打骂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她身上的事,岳锦绣就觉得心寒。
在李沧荷的心里,只有儿子。
李沧荷生怕说迟了会让岳鹤鸣引来杀生之祸,片刻都不敢怠慢:“我记得,十五年前,我的的确确是和玉堂帮的人联系过,他们当年帮派很大,我联系的那个人叫独眼坤,是个瞎子。”
“你糊弄我?”岳柠歌挑眉,一脸的不相信,“瞎子也能杀人?”
“不,不是。”李沧荷赶紧道,“那是联络者。玉堂帮内部规矩很森严,我没有见过里面具体办事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动手杀了你娘,但是我知道,我联络的那个人是独眼坤。”
“还有呢?”
“还有……”李沧荷着急地挠挠头,这么多天了,她都没有洗头,早就已经生了虱子,越是挠就越是痒:“还有,还有,还有!还有那个胳膊上有纹身的男人!那是一条三头蛟!是!是三头蛟!”
独眼坤和三头蛟,算是线索了。
岳柠歌满意地点点头,她相信一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况且她用岳鹤鸣来威胁李沧荷,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假话的。
岳柠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便是往牢房外面走,李沧荷的声音在后面急促响起:“岳柠歌!你不可以动我的儿子!你不许!”
“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动他。”岳柠歌的这话算是给李沧荷一个保证,但她又继续幽幽地说道:“可是若岳鹤鸣要咬着我不放,你们的下场也是他的下场。”
从牢房出来的是,岳柠歌贪婪地吸一口干净的空气。
牢房的味道着实不大好。
岳柠歌走下台阶,钻进马车。
车中早就有人等着了,她一进去就被人抱在怀中。
“处理好了?”魏越泽担心地问道。
他怕岳柠歌问及当年的事会伤心,所以不放心地要跟来瞧瞧,还好,她很平静。
岳柠歌点点头:“七七八八,不过还有一件事,得你来帮我处理。”
“什么事?”
“岳锦绣的嫁妆。”
“那些破玩意儿你拿来做什么?”魏越泽将脑袋枕在岳柠歌的肩上,“你要什么,我买就是了,何必要人家用剩下的玩意儿,不吉利。”
岳柠歌挑眉:“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要的是,我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