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谁陷害你么?”七姨娘收拾碗筷时说道。
“不知道,兴许和我有深仇大恨呢。”
“我也这样想。”
“你知道?”岳柠歌漫不经心地问道。
七姨娘尴尬一笑:“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猜测。”
七姨娘又安抚了岳柠歌几句,便带着食盒匆匆离开。
岳柠歌心下生疑,七姨娘来看她已经出乎了意料之外,而且现在七姨娘说的这些话,更是让她匪夷所思。
“差婆!差婆!”岳柠歌喊了起来,“我要见姜即墨!”
差婆办事挺有效率的,不一会儿姜即墨就来了。
一见姜即墨,岳柠歌就开了口:“你去查查魏阀三房的七夫人,她生于何地,父母何人,为何来到临淄城,如何入了魏阀。”
“怎么了?”姜即墨见岳柠歌神色有异,心中大惊,“难道我们之前错了方向,凶手不是岳鹤鸣?”
“不,这个局是岳鹤鸣布的,凶手也十之八九是岳鹤鸣,只是,七姨娘不对劲。”岳柠歌压低了声音,“我觉得,她不是齐人。”
姜即墨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不知道,总觉得她和齐人不大对。”岳柠歌道,“就算是魏阀的弟子,在户外引水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到底是礼仪之邦,可七姨娘……加上七姨娘是武者,我更是觉得心乱如麻,生怕漏掉了什么。”
“你说护国将军魏峰的七夫人不是齐人?”
“我只是猜测,结果是什么,得靠你来查。”
“查魏阀的人,这事儿可有些难办。”姜即墨为难地看着岳柠歌。
岳柠歌皱眉:“你暗中进行不就好了,难道你要拿着个大喇叭告诉全世界,你在查魏阀?”
呃……
姜即墨哀怨地看着岳柠歌,然后又道:“知道了我的姑奶奶,你想要牢狱改革的事,我已经去办了,不过……很不巧,魏阀知道了。”
岳柠歌目不转睛地看着姜即墨:“你说什么?”
“廷尉府要牢狱改革,并不是小事,国库没有什么钱来支付,所以将这烂摊子给了魏阀,当然,这件事其实我早就报上去了。”姜即墨虽不是个好王爷,但还是个好官,在上任之后就想着如何改革牢狱,不过朝廷国库空虚,大多数的钱都成了魏阀的军饷,所以拖到了现在。
“那现在?”
“现在,我那折子被王兄批给了魏阀,你觉得……”姜即墨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我是收到了风声,魏越泽那厮正往这边赶,你给我想好法子,魏越泽疯起来莫要拆了我的牢狱才好!”
岳柠歌吐了吐舌头:“应该不会吧。”
“你别抱着侥幸的心理,那家伙连他老爹的元帅府都敢拆,我这廷尉府……”姜即墨深深地担忧着,“若是廷尉府有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
呃……
岳柠歌讪讪一笑,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姜即墨拂袖而去,带着牢狱的尘埃,风尘仆仆地去迎接气势汹汹的魏越泽。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岳柠歌就在牢房里面听到了吵嚷声,她按着眉梢,心中为姜即墨暗暗祷告,希望魏越泽不会怒火中烧地迁怒于他。
又等了一阵,便听到牢房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再接着,魏越泽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搞什么?”
魏越泽身上的怒意盎然,岳柠歌悻悻一笑:“那个,项玉珍被人杀了。”
“我知道。”
“那你还问我。”
魏越泽站在房间门口,皱起眉来:“和我隔着门说话,不费力么?”
差婆在走廊的尽头听到这话时都吓得浑身颤栗,拿着大钥匙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然而在她跑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啪”,房门被劈开了。
这样阴暗潮湿的地方也是人住的?
魏越泽皱起眉来:“姜即墨是干什么吃的,自己的地儿如此脏乱都不吭声,非要等着本将军来处理?”
此刻的姜即墨刚刚走到牢房的大门口,他本要和魏越泽一起进来的,可被魏越泽的侍卫拦在外面,好不容易摆脱那些恼人的家伙,这厢又听到魏越泽的咋咋呼呼,心中不由得火大:“那还不是因为魏阀的军饷占比太多,影响了本王改善牢房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