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渡忘川等人住在僻静之地,他倒是愿意坐车,不过好在他行伍出身,没有那般娇弱,吹点寒风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害怕岳柠歌冻着了。
“冷吗?”他又不放心地问道。
这条路弯弯绕绕的,随着府河而行,寒风刺骨。
岳柠歌摇摇头:“你都在前面将风给我挡完了,我一点儿都不冷。”说着她又抱紧了魏越泽的腰身,将脸都贴在了他的背脊上,汲取着他的体温。
“还说不冷,手这样冻。”魏越泽嗔怪道,“早知道,我就驾车出来了。”
“不用那么麻烦,现在诸葛丰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他今日没有表态,只怕还有什么顾及,万一惊动了诸葛丰,也不是好事。”岳柠歌道,“我得找渡忘川拿点东西,而这个东西,不能让萧覆知道。”
魏越泽知道岳柠歌想要拿什么,也是考虑到了这些,否则他不会让岳柠歌跟着他被风吹。
终于在黑夜之中,魏越泽和岳柠歌来到了渡忘川等人藏身之地,他们早就到了天府,此前一直都没有露面罢了。
岳柠歌正要敲门,魏越泽却道:“你怎么现在规矩了,不是喜欢翻墙么?”
说着便带着岳柠歌足尖一点,越墙而入。
强悍的气息,立刻惊动了屋内的渡忘川和赵熙,两人都还来不及穿好衣裳,裹着外袍就匆匆出来,一见庭院之中的两人,赵熙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道:“我去换衣裳!”
他一溜烟儿的回到房间,渡忘川嘴角抽了抽:“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两个结伴而来,怕没有什么好事吧!”
“这深更半夜的,你这样单薄的衣裳,就不怕感染风寒医者不自医吗?”岳柠歌学着渡忘川的话来说,差点没气的后者一口老血喷出来。
渡忘川恨恨道:“我去换衣裳。”
等那两个大男人都换了衣裳出来的时候,岳柠歌已经自己动手为她和魏越泽添了茶水,乐呵呵地等着了。
渡忘川道:“你还真的不客气。”
“和你客气什么?”岳柠歌笑道,“您都不客气,在我未婚夫的天灵上面压了三根银针。”
“呃……真是个记仇的姑娘。”
“也罢,我现在不记仇了,我这深更半夜地造访是为了要一件东西。”岳柠歌已经摊开了手,她就很直接地说道。
“我欠你的?”
“是呀,你欠我的。”
渡忘川的脸皮更抽的厉害了,好一个不要脸的姑娘。
岳柠歌看向赵熙:“三公子,我肚子有些饿了,你能不能请念慈姐姐替我和魏越泽煮碗面?”
赵熙蹙起眉来,说的这样明显,摆明了就是支开他,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赵熙还是退了下去。
“哟,这还将赵三公子给支走了,这东西怕是很重要吧。”
“很重要。”岳柠歌道,“我的灵兽,被萧覆给控制了,就像当初燕舞被萧覆控制那般,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渡忘川道:“燕舞?是那个姑娘吗?”
“是,本来还指望贺隆昌指证萧覆的,没想到萧覆居然先下手为强,在燕舞的身上中了尸蛊,让燕舞变成了行尸走肉,贺先生也不能幸免。”岳柠歌说到这里不免唉声叹息一番,“现在,我怕凉凉也……”
“灵兽怎么和人一样?”渡忘川倒是有经验,“我猜,萧覆应该是用了一点点手段。”
“我不管他用了什么手段,我要解药。”
“我哪儿有什么解药。”
“难道控制燕舞的药……”
“你这姑娘,好好说话。”渡忘川道,“我是那么没人性的家伙吗?我从来不对老弱妇孺下手的好吧!”
岳柠歌赔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萧覆对凉凉下了蛊毒,凉凉现在都不认识我,对我也猛下杀手,我们这一次去,只怕不好对付萧覆,毕竟我的灵兽,你也知道那是什么级数,若是同伴,就是多一个帮手,可若是敌人,那可是劲敌呀!”
渡忘川道:“你不是会驭兽术吗?”
“这个,驭兽术有法子?”
“驭兽术不一定有。”
“那你说个毛线!”岳柠歌有些火了,她大半夜的来这儿不是为了和渡忘川贫嘴的。
渡忘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岳柠歌:“我说岳姑娘,你就不能够好好地说话吗?也不想想,当初我老人家被你逼着对七爷撒谎,将他引了到这里,现在他只怕都还记恨着。”
“你放心吧,娰尊如果不想来这里,就算你的戏演的再像,他都不会来的。”岳柠歌意味深长地看着魏越泽,这家伙才是娰尊来到巴蜀皇朝的推手,而且在她和娰尊之间做了不少功夫,让娰尊对她渐渐地消除了不少隔阂。
想到这里,岳柠歌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些。
她看着渡忘川:“来,给我。”
“我给什么呀!”
“你刚刚不是说驭兽术不一定有法子吗?”岳柠歌道,“可你的话语却告诉我,你这边有什么东西可以和驭兽术配合,让我的凉凉清醒过来。”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