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无尺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得意洋洋道:“她去药房拿药了。”
柳千千蹙了蹙眉,“拿药?刚才我还和她在一起,她没生病啊!”
无尺轻咳两声,略微尴尬着道:“她不是给自己拿药,而是给你拿药去了……”
柳千千忽地更加疑惑不已了,便见她一脸严肃着道:“我又没病,她好好的为我拿什么药?还有,这种小事你都知道,你不会是故意观察过我吧?”
无尺心中一慌,连忙解释出声,“包子小姐,我可没有故意观察你啊!这都是意外,是你丫鬟自己说出来的!”
柳千千懵了懵,“她说了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便见无尺忽地捏了把冷汗,其实事实上他哪会知道这种事情?
这也靠的意外啊!
想着,他便同柳千千一言一语的解释道:“方才我路过一个药房的时候曾见过你的贴身丫鬟,其实我一开始是不知道的,也没太注意,只是你那丫鬟拿药时同药师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太引人注意了……”
石凳上的柳千千又是微微一懵,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似笑非笑,似畏惧又非畏惧的无尺,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无尺则是略微不安的吞了吞口水,接着缓缓开口道:“她说……她说她是将军府的丫鬟,她家小姐自脑子进水后就变的有些傻里傻气,时常自说自话,不是自己傻笑就是对着镜子傻笑,老慎人了,最近更是忘了好多东西,如是疯了一般,将从前喜欢的字画都给毁了……”
瞧着一旁的柳千千脸色越来越黑,无尺强忍着笑意,又继续道:“她说她家小姐大概是傻了,后来,她想了想又边哭边说,说她家小姐其实原本就傻,现在更傻了,然后她又问那郎中怎么办,同时让里边的药师给她家小姐对症下药……”
“然后,那药师说这病不太好治,引的好多人都在一旁偷笑,动静那么大,我路过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
说到这的时候,无尺已经有些不敢再往下说了,因为那柳千千的脸,此时就差没滴出墨汁了,简直黑的不能再黑!
见此,他又连忙道:“不过我没笑!真的!千真万确!”
柳千千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似是哭笑不得,又有些无奈不已,三月啊三月,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太欺负人了!
原主不是装傻吗?
何必找一个真正的傻子啊!
仰天长啸,她要是能选择,也不想“脑子进水”的穿这来啊!
这几个字,现在都成她三月的口头禅了!
见柳千千一直不说话,无尺试探性的冲她挥了挥手,笑道:“包子小姐?咋样?这消息你感兴趣不?我现在能吃东西了不?”
柳千千郁闷的白了他一眼,“你这般损我?还想要吃的?”
无尺委屈了,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一些,“这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场景照搬而已啊……”
“既然只是场景照搬,这只能说是意外,再说我那丫鬟还没回来不是?就算是真的,我也只能算你三天伙食,不能再多了。”柳千千微启双唇,缓缓而道。
一边说着,她轻轻拍了拍手,随后一旁忙活的丫鬟便明了的小跑过来一个,毕恭毕敬着道:“小姐。”
柳千千轻轻点头,指了指一旁的无尺,“将他带下去,打点水让他自己洗干净了,再给他找身合适的衣服,弄好了再给他饭吃。”
“啊?还要那么麻烦啊?包子小姐,你这是要饿死我啊!”无尺不甘不愿的说着,无奈柳千千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起身便气咻咻的往房间的方向走去了。
瞧着她的背影,无尺不满的做了一个鬼脸,却还是跟着那丫鬟离开了。
算了,如今的他不过是个街边乞丐,能混一天是一天吧,这包子小姐虽然脾气怪异,但看着倒像是个能供她吃一段时间的主,她感兴趣的事吗?
为了肚子,与几日的安稳,他便尽力而为吧。
而后,柳千千刚刚回到房间,那“消失”了一小会的三月便不知道从哪蹦了出来,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柳千千的房中。
那满脸泪痕的小脸蛋上写满了认真与丝丝可怜,一进房便将药汤放到了桌子上,随后冲着一旁坐在床边,满脸阴沉的柳千千道:“小姐,我琢磨着您大概是病了,就从后门出去偷偷给您买了点药,将军不会知道的,您记得趁热喝,喝了便会康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