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千千要找侍卫过来,院子里的众下人们霎时就慌了,谁不知道将军曾说过,若是有人欺负小姐,惊动到侍卫都出动时,那么,必要将欺负小姐之人全数砍之啊!
于是乎,三月一走,那些丫环与杂工们忽地便全数跪了下去,“小姐,请您息怒啊!”
“小姐,不要叫安领过来啊,我们知道错了。”
“小姐,都是刘婶叫我们过来的,我们都是无辜的啊……”
“是啊小姐,您不要牵连到无辜之人啊……”
瞧着她们鬼哭狼嚎,一阵又一阵的求饶声,柳千千忽地就郁闷了,不过就叫一个侍卫领过来,她们好好的,这般害怕做什么?
早知道她们都怕那什么安领,她还不如一早就叫,还省得自已麻烦这么多了。
一旁的刘婶眼中也闪过丝丝不安,瞧着柳千千一脸严肃的模样,心中也知再看不起她,她也终究是将军之女啊!
若是等会那安逸来了,她将柳千千的丫鬟全数叫走之事,定会传到柳将军的耳朵里,这样对她不妙啊……
思及此,刘婶微微纠结了一会,便也慌忙拉下了脸,轻声说道:“小姐,方才是我不懂事,您且少生些气啊。”
却见柳千千缓缓着道:“刘婶是在说笑?”
刘婶微微一怔,一时不知她为什么这么说,便轻摇了摇头,“小姐,我是真心认错的。”
“哦?这时代,认错不是该跪下的吗?”
柳千千挑了挑眉,一脸严肃中,又带着丝丝戏谑之意,她可是认真的啊,在古代,下人认错不就是该下跪吗?
这昂挺胸是什么意思?坐着的她都得抬头才能看清她的脸,真心让人不爽呢。
闻言刘婶双手紧紧而握,气的差点没扑上去将她给打死!
这傻子如今是当真不傻了啊,想她刘婶过了这么多年的舒服日子,今日竟要向一个如废物一般的小姐下跪,真真让人想笑的紧!
于是乎,她叹了一叹,只道:“小姐,我是府里的总管,向来只跪柳将军。”
与此同时,三月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与她一起来的,竟是排成一排的侍卫!
只是领头的那个着实年轻了些,看着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俊俏的脸蛋上满满的严肃之意,虽不如那皇甫月泽帅气,但仔细一看,着实也是一个小帅哥啊!
她还以为那侍卫领什么的,定是老头般的人物,没想到竟还如此年轻,虽然说对于原主这年龄,也不算太年轻了……
毕竟她在现代,已经是二十来岁的人了,只是穿到了这十七岁大的身体里罢了,在她的思想里,她可没把自己当小孩。
正想着,那个安领已经快速走到了她跟前,而后恭恭敬敬着道:“安逸见过小姐。”
安逸?这名字倒是很符合他,年纪轻轻的却只呆在一个府里当侍卫领,此举着实安逸。
他倒是个喜欢安逸的主。
柳千千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又望了望那依旧站着的刘婶,才道:“安领,这以下犯上的下人,一般都是怎么处置的啊?”
安逸微微一怔,他见过柳千千数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她,竟是让他觉得无比陌生,一直听闻她已经不傻了,难道,这是真的?
这般想着,他便道:“下人胆敢以下犯上,情节轻者,关牢房数月,情节重者,杀之!”
冷冷的声音传来,一时间,周围的下人更是将头低的又下了几分,深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遭殃了般。
却是那刘婶一时慌不择路,连忙道:“我没有以下犯上,小姐,您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听到是刘婶说话,那安逸霎时惊讶不已,难道柳千千口中以下犯上的人,是指刘婶吗?
这刘婶可是总管啊,若是处理了她,府里不得乱成一团啊?
要知道,刘婶已经管理了这府数年了,甚至比他还要早进府!
思及此,他便再次望向了那柳千千,不得不说,如今的她真的是美艳至极啊……
柳千千略微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就非要纠结证据吗?那我便问你,方才我进来之时,你那一口一个‘傻子’是什么意思?”
刘婶面色一变,“这,这是误会……”
“误会?一个下人喊主子傻,还有的误会?那我再问你,你见到我,不仅不行礼,还一直坐着同我说话,又是什么意思?”柳千千依旧若无其事的模样,却是字字都让人无言以对之。
见那刘婶只咬唇,却不语,她便浅浅一笑,道:“前面两则都算你无罪吧,但你身为下人,将我院子里的下人全数叫到你府上来侍候你,这是什么理?难道我堂堂将军之女,还不如你一个区区总管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