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不在而已,她仅一次不在啊!
思之此时,她却是忽地泪流满面,而后双眸缓缓而闭,霎那之间,便昏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丫鬟们惊的纷纷围之上前,四周再次慌乱开来……
与此同时,皇城之内亦是一片慌乱不已!
自皇甫月泽进宫时起,宫里的御医均是慌的满头大汗,一个又一个的被传进传出,皇上面色阴沉如墨的站在寝宫之外,似是气愤不已。
毕竟他可是直接将重伤的皇甫月泽安置进了他的寝宫里啊,此等待遇,怎能不忧?
而闻言赶回的皇甫晨等人却是气愤的双手紧紧而握!
怎的回事?皇甫月泽为何没死?这怎的可能?
他摆脱掉那江湖浪子之时,那些归来的无仇帮众人,分明就说瞧见了他与一女子跃入了亡灵河中!
且不说亡灵河有何等传说,就说说那丝毫不识水性的皇甫月泽,身受重伤的入了那河,又被无数武器刺伤,怎的还可能存活下来?
不可能!此番重伤的他,定然不可能活下来的!
对了,那名身手怪异的白衣女子呢?
思及此,他悄然后退几步,暗暗将周围观察了好一会也没有瞧见那抹身影,这又是怎么回事?
便见一只绿色的小鸟轻轻略过屋顶,在寝宫上方盘旋了两圈,又飞向寝宫之后方,忽低忽高的往周边的院子飞了过去。
屋顶之上,一名白衣男子略微感叹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闪身追向小鸟儿,只觉轻风拂过,周糟的任何依旧纹丝不动。
一处略小的院子之内,两位丫鬟忙忙碌碌的准备着饭菜,将之一一端进一旁的屋子里。
而屋子中间的桌子旁,柳千千正一点儿形象也没有的吃着晚膳,似是饿死鬼投胎的一般,狼吞虎咽!
待吃饱喝足之后,她才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靠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没想到太师在宫里竟还有这样一处住所,如此宁静,倒也讨喜的紧。”
一旁的白太师额头之处微微渗出一丝冷汗,他想过千万种她的身份,不想拥有这般气质与美貌的女子,竟会是那个傻子柳千千!
便只道:“缪赞了,此处简陋,哪比的上千千小姐的将军之府?”
柳千千浅浅一笑,看来她赌对了,这个白太师倒也还算得些好人,便是猜到了她的身份,也还又为她准备新衣裳,又为她备饭菜的,着实不错。
只是那太师之府不是在城边之处吗?那这小院又是拿来干嘛的?
似是瞧见了她的疑惑之色,一旁的白太师微微一叹,“此处不过是爱女偶尔入宫时的住所,那丫头性子爽快,皇后甚是喜欢,于是她便时不时的就会进宫同皇后聊聊天,而这小院的隔壁就是皇后的住所,离之很近,皇后便赐予了她。”
闻言,柳千千这才略懂的点了点头,想着反正与她无关,于是便起身拍了拍手,云淡风轻着道:
“此番还是谢过太师了,你女儿的衣服,我穿的甚好,而这款待,他日有机会我会再行登门道谢,天色已暗,我便先离开了。”
一边说着,她抬步就走出了屋子,却是白太师忽地上前一步,“且慢!”
柳千千微微一怔,疑惑的回过头去。
“太子殿下危在旦夕,你费心费力的将他救之,如此时刻,当真就要这么离去?”
传闻柳将军的女儿对太子殿下爱之入骨,瞧着她那般救他,倒也确实可信。
可如今太子殿下危在旦夕,她将人救回之后,不仅不慌不忙,竟还拉着他让他先帮她解决她的事情,又是换下湿衣服,又是让他备饭菜的,哪有一点焦急的模样?
明明爱之不已,却又不闻不理,此等情况之下,不仅不关心那重伤的“爱人”而转眸就要离去。
如此云淡风轻,竟是连他都看不懂了。
思及此时,却又见那柳千千毫无所谓的笑了一笑,“他啊?死不了的。”
想她柳千千昔日是杀手之时,受的伤比他那严重的多的多了,不照样也没死吗?
只要没人再来刺杀,那倒霉太子自是明日就能醒来了。
忽然想到什么,她又缓缓说道:“我救他的事没准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无所谓啦……”
说完,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抬步便离开了那个院子,凭着记忆缓缓向出宫的方向走去,说起来,她在宫里可没什么熟人,这大半夜的又累了一天,竟还要走回自己的将军府。
心累,着实心累不已呵。
再回,那小院之内,柳千千前脚刚走,后边一位白衣女子便从一旁的另一间屋子缓缓走了出来,举止言谈,皆是带着丝丝傲慢与轻狂,而此时,则是略微焦急不已。
只见她上前一步道:“父亲,殿下他怎么样了?”
白太师却是轻轻一叹,“殿下刚刚找着,只是如今情况还不太稳定,太医们正在急救。”
顿了顿,他又忽而望向她道:“白衣,你今日都上哪去了?不是一早就进宫了吗?怎的听宫里的人说,你傍晚才进宫的?”
听及此,白衣面色稍稍一变,只道:“听闻殿下出事了,我就……”
“你啊你,暗暗恋了殿下这么多年,他可曾记得你是谁啊?”白太师似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了,说完叹了口气,便回屋坐到了椅子之上。
却见那白衣忽地微微扬了扬唇角,道:“无碍的父亲,这机会不是送上门来了嘛?很快,殿下就会重新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