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急切离开客栈后,小二已忙了几个来回。
日阳在清晨,可在外头待久了,难免身上燥热的厉害。
小二心里惦记着腌制的干瘪菜要翻一翻,刚一走进了四合院,就看见皇甫卿殇飞下了屋顶,惊诧后愣了片刻跑到面前指了院门结巴,“公,公子,原来你在这,那位公子让小的传话于您,他先走一步,让您回来了不要等,尽快赶上他。”
皇甫卿殇当则知道小二所说的公子是何人,看了两位走近的御统一眼,俊颜上冷若冰霜脸色黑沉。
还是右易寻问,“那位公子何时走的?”
小二见眼前的公子脸色心知不妙,双腿早已发软的微抖,忙转过了身回,“天色刚刚亮,到此刻快有一个时辰了。”
丢下无措的三人在院中,皇甫卿殇勾起嘴角冷冷一笑,他一心为的爱的女人一而再的离他而去,让他赶上她?最好是日后别让他再看见她。
推开了房门,李芯茹像是刚刚才起的床,穿好了衣裙长发披散无头饰,看到皇甫卿殇高兴的贴近,想到昨夜耳边的甜言蜜语,脸色娇红,皇上还是头一回对她说那些话,捂着脸松开挽住皇甫卿殇在床榻上坐下,“卿殇,保重龙体,你太累,茹儿会心疼的。”
扫了一眼一夜未归的房内,听着莫名的劝慰,皇甫卿殇有些不耐的闪开缠在身上的身子,起身吩咐,“安歇好了就别耽搁了时辰赶路,堂内等你。”
对于皇甫卿殇又突然的冷淡,李芯茹不解,不过,男人都是快活后就忘了事,她也没太多想,说实话,她习惯了皇上的冷淡,昨夜还真没敢相信会是皇上。
马车已备好,两位御统牵着马等候在客栈门前的街道上,看了看桌上摆好的早饭,皇甫卿殇没坐下,走出了客栈。
“少爷。”
“公子。”
这一声公子喊的让皇甫卿殇握紧了拳头,两位御统也变了脸色,三刻前就在客栈前晃来晃去的纨绔子弟,原没放在眼里,看一脸幸灾乐祸的笑走近皇上,两人抬高了腰间佩剑,随时让剑出鞘。
“别”,倪炜吓的不敢再上前一步,本来他也没打算上前,他来就是想问问,“公子,那个小乞丐呢?哈哈,怕是没脸出来见人了吧!”
皇甫卿殇脸色冰冷的慑人,逼近倪炜直直后退,他可记得很清楚三番五次陷害小乞丐,发配了望善寺,今日竟出现在他的面前,说一些死到临头的胡言乱语,俊颜上冷笑,“想死就得送上门。”
“我,我没别的意思”,倪炜手脚开始不听使唤的发软,他确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一场好戏,未料到,不见那个小乞丐人,忍不住了想…,是他不该想,此刻他想的是,跑。
两位御统面露警色,放下了佩剑,两人一飞跃,将跑出几步的倪炜摁住带到了皇上面前。
“带到后院。”
皇甫卿殇吩咐后,扫视了一眼街道上,最好是别让他听见,那个女人少了一根头发,不然,见三人已进了客栈,跟在身后走进。
客栈前没了热闹,摊后的张贵才伸出了头,笑了笑,看向客栈倚在墙上回味昨夜与那个女人的覆雨翻云。
右易抽出利剑指向倪炜喉咙,劝告,“我这把剑可没长眼睛,敢少说一个字,让你尝尝一剑穿喉的滋味。”
倪炜早已吓的脸色发青,汗淋雨下的双腿哆嗦,他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子,没事闲得给他自己找麻烦,还找一个不该找的人麻烦,稍低头看脖子上的剑,冷冰冰的剑锋让他一颤,“我说,小的不敢隐瞒公子。”
只见院中威慑的男人面前下跪了一位纨绔子弟,另两位男人指着一柄长剑。
除此四人,看热闹的人群都没胆站在院中,楼道挤满了人堵住了院口,李芯茹出了房听躁动声大,不觉好奇的走近,刚走到门边就听见皇甫卿殇一声怒斥,“全退下,关门。”
这一声吩咐,小二不敢不听从,公子震怒关了门,看热闹的人群也没了兴趣都散了去,李芯茹一听是皇甫卿殇的声音,好奇更显得重,张望探了探,走到一扇石窗旁静听。
“说。”
剑还未穿喉,冰冷的命令已穿过了心骨,倪炜哪敢不说,他还想保住脖子上的脑袋,如实招了,“昨夜我那该死的侍从瞒着小的来客栈,给紫莎姑娘下了夜谭香,他们……”
“住口”,皇甫卿殇一脚踢翻了倪炜,踩在身上,他想到昨夜小乞丐迷迷糊糊的模样,他心疼她受颠簸之苦,今日才没急着赶路,为的就是让她好好安歇,他用心爱护的女人岂能,脚加重了力度,踩的倪炜直翻白眼吐泡沫。
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了,皇甫卿殇咬牙切齿的收回了脚,丢下三人在身后踹开院门。
李芯茹贴在墙上,听了莫名的心慌,她昨夜,她闻听见熏的味道,不过,她看清楚了,确实是皇上,见皇甫卿殇走在楼道,去的是小乞丐的房间,才稍放下了心,捂着心跳茫然的出了客栈,坐回在马车上。
房门虚掩,皇甫卿殇脸色疼惜的轻推开,打量房里的蛛丝马迹,见桌上一根香梗,此香摄人心魂易生幻觉,流落民间数载怎会不识,捏在手中成粉末,走到床榻上,刺目的是一抹红,他搂她在怀中都未碰过她,一拳打在床柱上闷声震动,转过身,瞬间柱断床塌。
“小姐可还记得在下。”
似是熟悉的声音让李芯茹惊心,卷缩在马车里一角看着车帘,外面是何人?
车帘掀开,是张贵一张得逞的脸,笑的甚是得意,见李芯茹像是很怕他忙劝慰,“别怕,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女人,乖乖跟我走,我会好好爱你,不然”,袖中露出一把匕首,威胁,“这就是你的下场。”
李芯茹脸色一片红一片紫,原来昨夜真的不是皇上,顿觉得心里恶心,更觉得眼前的男人卑鄙,想抗拒见匕首对着她,吓得失了神,嘴边的斥责苦吞回肚里。
两位御统看守倪炜,哼,皇上爱的女人都敢碰,转动手中的长剑,准备随时剑沾血取命。
皇甫卿殇嗜血的站在院门,眼光狠戾的一步一步逼近倪炜。
“公子饶命,此事我也是今早上才得知,他是瞒着我的,我早就知道小乞丐是公子的女人,就是有一千万个胆子都不敢碰啊!”
死到临头还狡辩,两位御统握紧了手中剑,在脖子上滑了一道血痕,疼的倪炜哇哇大叫。
“嘴巴张开”,皇甫卿殇踩住搁地上的两条腿。
“公子”,倪炜一动,脖子上的剑立马又滑了一道血痕,不明所白的乖乖张开了嘴巴。
手一稍松,只见香末散进了嘴里。
“咳咳,公子饶命”,倪炜猛一阵咳嗽。
饶命?皇甫卿殇冷笑,手一松开,未散完的香末全飘落在地,走出了几步吩咐,“阉了他。”
话一落音,剑挥血溅,皇甫卿殇听着惨痛的嘶叫满意的勾起嘴角,消失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