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病猫也发威
比试事件就象往平静的池塘里扔了一颗石子。\。qb5.cOM/在公安城里激起了圈圈涟漪。
马良听说后,黯然的问马谡:“兄长的假期到底有多长?”
马谡摇头:“不知道。先生临行之前并没有言明。”
兄弟俩无言的对视,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这日子过的真tmd的窝囊。
魏延第一时间抱了一坛子烈酒跑到了黄忠的驻地,还没进他的营帐就大大咧咧的嚷开了:“黄老在不?今天延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黄忠亲热的把这个忘年交请进帐篷。
帐内酒香扑鼻。唯一的矮几上摆着一个面盆大的黑陶钵。钵里大块的肉块堆得老高,热气腾腾的。
魏延哈哈大笑,径直走到几案前随意的盘脚坐下:“大口的喝酒,大块的吃肉。就知道黄老会享福。今天可让延赶上了。”
黄忠也在几案前盘腿坐下,做了个请的动作,呵呵笑道:“小猴子,尽管敞开肚皮吃。管够。”他唯一的儿子早夭。这些年,两人唇齿相依,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
魏延嬉笑着,迫不及待的伸出爪子抓了一块狠狠的咬了一口,旋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呸。”他气哼哼的把肉块扔到地上,连已经嚼到了口里的都吐了出来,“娘的,真窝藏。”那样子就象是啃了一嘴的泥一样。
黄忠知道他已经尝出来了,不紧不慢的夹了一块野猪肉放到嘴里,笑道:“嗯。野猪肉闻起来香,吃起来更香。不错。”
“黄老!”魏延喝了一大口闷酒,“被一个娘们欺负成这样,你不恼吗?”
黄忠翻了一下眼皮,又就着酒嚼了一口肉:“恼什么!主公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嘛。喏,这就是那丫头猎下的,主公把它赐给我了。”
“哼。”魏延额上的青筋起来了,“如果不是他纵着,那丫头哪敢……”
黄忠打断了他:“所以,我们必须得忍着。”
“忍?”魏延眼珠子一转,飞快的靠过去,压着嗓子问道:“是不是先生跟您说过什么?”他亲眼看到的,在诸葛亮临走之前,黄忠找过诸葛亮。
黄忠没有回答他,端起酒碗大喝了一口:“嘶,好酒。”见他心如百爪挠,一脸便秘样,脸上再也绷不住了,扑哧笑出声来,喃喃碎语道,“也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魏延端着酒碗愣住了。良久,他才放下酒碗:“也许只有君侯才知道呢。”他嘴里的君侯是大公子刘琦。
黄忠笑了,举起酒碗,豪气冲天:“干!”
魏延也牛哄哄的举起酒碗:“干!”一口饮尽碗中烈酒,快活的抓起一大块野猪肉狠狠的咬了一口,嚷道:“痛快。”
两人推杯换盏,喝的畅快淋漓。似乎都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
傍晚,魏延一身酒气的离开了黄忠的驻地,却没有回营房,直接打马去了刘琦的院子。
“站住!”门口的侍卫长上前拉住了他的马,“君侯身体染恙,正在静养。请魏将军止步。”
魏延打了一个饱咯,眯缝着一双醉眼,俯下身贴近他。酒气喷了侍卫长一脸。
“魏将军醉了。”侍卫长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略微偏了偏头吆喝道,“来人,送魏将军回营。”
“喏。”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暗处齐刷刷的窜了出来,上来要拉魏延的马。
“好狗不挡道!”魏延歪歪扭扭的直起腰身,用马鞭指着他们仨个口齿不清的嚷嚷,“你们,给爷闪一边去。”
两名侍卫无视,齐齐拉住马头上的缰绳,准备调头。
“放肆!”魏延突然醉眼圆瞪,呈金刚怒目状,呼的一鞭招呼过去。
两名侍卫本能的伸出胳膊挡住。
魏延看上去醉的不轻,这一鞭用足了力气。只见“叭”的一声,两名侍卫被抽翻了。惨叫连连,两条胳膊应声开花、血肉模糊。
侍卫长厉声喝道:“魏将军……”
“滚。”魏延发飙了,马鞭再度高高扬起。
这时,紧闭的黑漆院落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侍者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颤声尖叫道:“魏将军,鞭下留情。君侯有请。”
侍卫长还是不肯罢休,拦在马前不肯退步:“君侯身体……”
“去你的。”魏延哪里肯听,一脚把他踢开,跳下马来,大大咧咧的把缰绳扔给侍者,醉熏熏的问道,“刘管家,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这位中年侍者是刘琦当年在襄阳的管家,魏延跟他打过交道,认得他。
刘管家眉眼含笑:“难得魏将军还记得老奴。将军,请随老奴来。”
魏延斜着眼睛,冲上脑后那个梗着脖子的侍卫长哼哼,打着踉跄,随刘管家进了小院。
侍卫长揉着屁股准备跟进去,不料,“砰”,刘管家很不客气的把门关住了,差点夹住了他的鼻子。
“该死。”侍卫长恨恨的对地上的那两名侍卫骂道,“蠢物,还不快去报告。”
“喏。”两名侍卫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刘备的院子跑去。
侍卫长阴沉着脸,冲魏延的马吐了一口唾沫:“哼。看你怎么死。”
马儿冷漠的对着他打了一个响鼻。
大约一柱香之后,刘备气急败坏的带了一队卫兵赶过来了。
侍卫长哭丧着脸迎上去:“幺爷爷……人还在里面呢。”
刘备铁青着脸,挥手轻喝:“叫门。”
侍卫长立马转身扑在院门上,握着拳头,把门敲得砰砰作响:“开门,开门,快开门。”
“吱呀”一声,院门开了一道缝。刘管家探头探脑的问道:“小黑哥,什么事?”
不等侍卫长回答,刘备亲自走上前,拱手说道:“刘管家,是我。”
刘管家终于看到了他,“啊呀”一声,“原来是皇叔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快手快脚的把门打开,“皇叔,请。”
刘备客气的冲他微微点头:“琦儿呢?”
“老爷在书房里。刚刚魏将军喝醉了,守着大门发酒疯,嚷着要求见老爷。老爷被他吵的不行,念他也算是多年的老人了,便让老奴放他进去,见上一面。”刘管家躬着身子,一边为刘备带路。一边唠唠叨叨的碎碎说着。
他一上来就解释,刘备倒不好再询问,只好嗡声嗡气的问着:“琦儿的身子好些了吗?”
刘管家的眼光顿时黯然失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老爷,老爷他今天早上又咯血了……觉更少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刘备愁眉苦脸的长叹,不再吭声。
两人静静的走在阴阴绰绰的花道上,穿过一道爬满爬山虎的圆拱门,来到了一间白墙黑廊柱的八角亭阁前。
“门口怎么连个侍卫也没有?”刘备四处扫视,有些不满。
刘管家憨憨的一笑,没有回答,朗声对着紧闭的门说。“老爷,皇叔来看您啦。”
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快快有请。”
刘管家一脸担忧,皱了一下眉头,旋即换上笑脸,帮刘备打开门:“皇叔,请进。”
刘备提起袍子,大摇大摆的跨过门坎,关切的问道:“琦儿,你身上好些了吗?”
“叔父来了。”刘琦脸色蜡黄,半躺在一张黑底金花的胡床上,挣扎着要站起来。刘管家快步赶过去,准备扶他一把。
刘备连忙拦住他:“你躺着就好。”
刘琦也没坚持,喘着粗气请刘备落座。刘管家立马去张罗茶水。
好象才看到垂头丧气的跪在跟前的魏延一样,刘备淡淡的责备着:“魏将军,你可知罪?”
可能是酒劲过去了,魏延刚刚的那股牛劲全没了,现在搭拉着脑袋跪在两人跟前:“末将知罪。”
刘琦咳了一声,冷冷的训斥道:“哼,知罪?仗着一点酒意,就跑到我这里来大呼大叫。你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荆洲刺史!滚!自己去刑房领二十军棍。”说罢,用帕子捂了嘴巴,又猛烈的咳了起来。蜡黄的瘦脸颊上泛起一道不正常的红晕。
“老爷。”刘管家很熟练的捧上茶水。
“喏。”魏延好象有些不甘的看着刘备。
刘备哼了一声:“还不快去。”这时候才想起谁是真正的主子,太迟了。
魏延这才行了一礼,起身去领罚。
看着他离开后,刘备叹了一口气:“琦儿,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魏延。都是你婶婶闹的太出格了。魏延跟黄老将军亲如父子,想替黄老将军鸣不平,这也是人之常情。”
刘琦一边喝了一口茶水顺顺气,一边冲他摆摆手,止住了咳嗽之后才摇头说道:“叔父,是侄儿无能,对属下管束无方。这帮莽夫,确实要好好管一管了。”
刘管家见他呼吸平顺了,这才退了出去。
刘备不以为然:“琦儿,你现在身体不适,不宜过于操劳。”心里直哼哼:还真把自个儿当刺史了呢。“属下”,亏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刘琦笑笑:“幸亏有叔父在一旁协助。对了。诸葛亮回家探亲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
刘备掐指一算,惊道:“呀,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呢。”暗道,这日子怎么过的这么快!
刘琦没有理会他的感概,恨恨的说道:“诸葛亮也太自以为是了。竟然这样拿乔。哼哼,离了张屠户,难不成要吃没毛猪了?叔父,这种持才傲物之徒,我们不可重用。”
刘备讪笑着喝了一口茶,没有吭声。诸葛亮是他帐下的军师中郎将,什么时候变成“我们”的了?
“象黄忠就不同。他为人耿直,是我们刘家的老臣了,能堪大任。”正了正身子,刘琦把腰板挺的笔直:“叔父与婶婶新婚燕尔,侄儿也不能老让叔父操劳。所以,明天,侄儿要亲自去他的驻地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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