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山,地处DXAL的西南麓,位于DXAL的中段,属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同时又处于大陆型高山气候区,地方小气候特征明显,全年气温较低,年较差、日较差大。
阿尔山周围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四季特征:春秋相连,夏季特征不明显,冬季漫长而寒冷。这样的天气,使那些来自稍南一带的东北大平原上的劳工们,很不适应。又由于此地,夏季温度不是很高,白天的温度又要比其它地方的温度低5-6攝氏度,晚上的温度更是低得很,虽说已经到了三伏天,但夜晚来临,阿尔山的夜晚却如同到了秋天一样,在家生活习惯了的鲍广信,哪里知道阿尔山这里的气候与家里大不相同啊!
在家时,还未进入三伏天,人就热得光着膀子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光着身子的,至多也就穿了件裤头和带个肚兜,防止夜晚睡觉时被风吹着了肚子,否则,一旦被夜风吹到肚脐子周围,人就可能会肚子疼,甚至会拉肚子。
鲍广信等人,仍按在家时的方式生活着。
他们哪里知道,夏季阿尔山的夜晚,气温很低,有时晚上的气温还不到10攝氏度呢!这里基本是东北夏季温度最低的地方啊!晚上睡觉时,尽管是在三伏天,却要盖上稍稍薄些的棉被了。
不习惯这里气候的人,许多得了伤寒。
这种病,今天早已不算什么大病了,可是在几十年前,这种病却能夺去很多人的生命。
这种病起初发病时,类似我们今天所说的感冒,但因阿尔山一带的气候变化无常,三伏天的阿尔山就像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了,眼见着晴空万里,一会儿功夫便倾盆大雨,再加上晚上温度过低,刚得病时,一些人根本不太在意,以为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这种病白天气温高的时候,人自然也就好了很多,可晚上一到,气温一低,病人的病情,自然就加重了。时间一长,则会久治不癒的。
当时的医疗技术和医疗条件,许多人都因得了这种病而死去了。
天气一天天见凉,鲍广信尽管年青,但也未能逃此一劫。
某天早晨,鲍广信觉得有些头疼,以为是晚上起夜时,被风冒着了,便没有在意,吃完饭,收拾好伙房的家伙什儿,就随着几个人进山采野菜去了。
今天的山风,怎么这么硬啊!打在鲍广信的身上,让他直打哆嗦,不到中午,人就站不起来了,并且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这不是打摆子了吗?鲍广信内心想道。
转眼,做午饭的时间到了,鲍广信强挺着和伙房的几个伙计走了回来。
工地住处到了,鲍广信一头便扎在了工棚的坑上,醒时已是傍晚的时候了。
醒过来的鲍广信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了一般,所有的骨关节没有一个不疼的!
怎么办?还好,人还在工棚里躺着呢!还没有像有的人那样,早早的被抬出工棚任由那风吹日晒和晚上的凉风及低温冷冻了。如此这样就有好起来的希望。
想到此事,鲍广信强挺起身子,找出了自己出发前,在家里带的大烟膏药和的面粉的粥样的药,用哆哆嗦嗦的双手,解开了药罐子的口,什么也顾不得了,赶紧把手指伸了进去,抠出了一块黏呼呼的大烟膏子就塞进了嘴里。
过了能有半个时辰吧,鲍广信感觉明显好了很多。
中国有句话说:厨房有人好吃饭。
虽说饭时已过,但毕竟自己就是食堂的一名伙夫啊!
鲍广信,到伙房里找了口饭吃。
吃完后,在外面走了走,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鲍广信的双腿像没根一样,感觉头一个劲儿的向下扎。
硬着头皮吃了早饭,又把大烟膏子找了出来,如法炮制。
如此反复几天,就这样不好但也不算太坏,只是人一天天地见瘦,该干的活,是干不了了。
如此一来,给RB监工家送菜等活计,就得另找他人了。
这不,江瞎掏一直和RB监工混得很熟吗?
RB监工想到了江瞎掏。
能说会道,巧舌如簧的江某人,头几回去监工家,甚是谨慎小心。
事情坏就坏在人一旦混的熟了,胆子必然就随之大了起来。
很快,江瞎掏和几个孩子就混得很熟,于是乎,和监工的女人顺子接触的机会自然多了起来。
顺子来到此处是随着铁路的修建才移民过来的,到此不过刚刚一年多一点的时间。
尽管人是来到了满洲,监工也很是惦记他的女人和孩子们,但,手里有钱有物的监工,回家的时候却很少。
早在RB那时,监工的女人,就开始了厌倦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的这种寂寞的日子,心里早就有怨怼之词。但毕竟远隔千山万水啊!远水怎么也解不了近渴的!
尽管,靠修筑铁路,监工的女人得以政策移民,但这监工,还是经常不在家,至多一个月回家一两回也就不错了。
心中的孤寂,顺子实在是不好开口跟孩子们讲啊!
感谢老天,这下子可好了,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江瞎掏被派来了!
江瞎掏毕竟是结了婚的男人,自然解得风月场上的事情,女人心里怎么想的,不用去揣摩就能信手拈来,甚得顺子的欢心。
江瞎掏每次到监工家送东西的时候,除了正常的米面菜之外,时常拐个弯,给顺子带个小饰件什么的。
时间长了,两个人开始了眉目传情,内心所想心照不宣。
天下什么胆最大?色胆啊!不是有个词叫色胆包天吗?
孤身一人在外,内心孤寂虽是难以排遣,江瞎掏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一个人胆子再大,但做事前也得摸到摸对方的底牌啊!不要找错了对象啊才好!
每次从监工家回来的江瞎掏,总是满面春风,笑容可掬。
这一切,早已被监工看在了眼里,监工开始对江瞎掏有些不放心了。
但怀疑总归是怀疑而已,证据何在?人说,捉奸是要捉双的啊!
江瞎掏刚到监工家还不到半个时辰,监工便回家来了。
监工走着猫步,轻轻地来到了房子的外面,把身子影到了房前窗户垛子的地方,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屋内传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