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曾书记一脚踹进大坑里的柳本球,对上李家明这样的妖孽是处处吃瘪,但对上其他人可是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既然已经跳坑里了,就得想着从这坑里爬出来,还得借着这机会看能不能一飞冲天。热衷功名的柳本球一夜未眠,静下心来将所有问题一一推敲,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余副县长到宾馆套间里摊牌。
这事太大,必须要有个上头上有人的人来顶雷,还得有个有路子的人去跑动,否则光公关费都不得了。孙秘那两台工程车送出去了,这位上头有人的余副县长不上船都不行!
嘿嘿,新旧一半价,不上船那就让他先倾家荡产喽。
可听完他的打算,这位省交通厅下来挂职的副县长大惊失色。昨夜他已经查到了太阳岭的地质资料,以目前县里的财政情况,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工程!
“柳县,这怎么行?这样干,万一出了工程事故,谁都担不起责任!”
“余县,你先别管这问题,你能不能联系到有资质的设计师、工程师、工程队?”
“真不行!柳县,这事太大了!”
刚才还和言悦色的柳本球脸上一板,阴森道:“余县,听过我老柳的为人吧?我曾经命令上百号警察满县城抓人,将公安局政委、副局长、林业局局长、副局长……全部送进监狱。”
威胁?
还未三十而立的余副县长腰杆一挺,毫不退让道:“柳县,我余某人不贪污不受贿!”
“我知道,我只是提醒你,你也是指挥部成员。若我找的人不对,出了工程事故,你照样要负连带责任!呵呵,一亿四五千万的成本,不到一千四百万的财政赢余。不这样干,你教教我?”
“你!”
小毛孩!
见对方失态了,柳本球身体往黑色真皮沙上一靠,气定神闲道:“余县,曾书记、钟县长只是挂个名,我、你、老丁才是做事的。我负责具体统筹、你负责对外联络、老丁搞部门协调,这是县委马上要下文的决定。
你老弟前程远大,不会想落个不服从组织决定的挂职鉴定吧?”
相对于大政绩的诱惑,曾书记极有可能听这混蛋的,这是他/妈的逼人上贼船!
气急的余副县长,低声怒吼:“你混蛋!”
儒雅的柳县长口气却象土匪,赤/裸裸地威胁道:“老子当你夸奖老子!小老弟,基层没那么好混的。好好考虑一下,不想跟老子混,也管住你的嘴,否则你的挂职鉴定肯定没法入眼!别忘了,你那台车可已经在李家明的工地上,估计现在只能卖半价了。”
怎么会这样?不知道柳本球什么时候走的余县长,瘫坐在黑色真皮沙上,脑子里象是一帮人打群架一般混乱。
上这条船?这******就是条贼船,随时都可能翻的贼船!
不上这条贼船?挂职锻炼的鉴定肯定难看,曾祥那人看着笑眯眯的其实霸道得很,别说挡他的路,哪怕不配合他工作都不行!连对宣传部长都手起刀落,还会顾忌自己?
捅出去?若是自己敢捅出去则是官场异类,而且涉嫌金融诈骗,同样是前程尽毁,连表姐夫都保不住自己!
妈的,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