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家大女也该找伙伴了,如果你不愿意从云氏挑选,我让嬷嬷帮你挑选两个,让她们陪伴大女一起长大!”
云琅断然拒绝道:“找玩伴可以,却不会一起出嫁给一个人。”
曹襄为难的摊摊手道:“讲道理好吧,这是勋贵的传统,除非你女儿不嫁给勋贵,选择一个平民。”
“那就找一个只喜欢我女儿一个人的勋贵少年,这样的人虽然不多,找找还是有的,如果实在是没有,我也会培育出来一个。”
云琅看的出来,曹襄极力的将话题向外胡扯,他好像很不愿意跟云琅商量春日去白登山的事情。
门外一声金钟响动,满院子的宾客就齐齐的走进了大堂,云琅,曹襄也被管事请进了大堂观礼。
李敢凑到云琅身边道:“今晚我们就一起离开,去病告诉我说,这个家他一刻都不想停留。”
“生了什么事情?”
“张氏宁愿跟去病住在牛棚里,也不愿意住在名不正言不顺的霍家。”
“不住霍家他住哪里?哦对了,我在阳陵邑还有一套小宅子送给去病算了,今天还是莫要闹僵。”
李敢点点头道:’我去跟去病说一声。”
话音未落,云琅就看见李敢如同一条鱼一般在人群中游动,很快就不见了。
曹襄撅着嘴巴道:“去病才不会要你的小宅子,我估计,这家伙是要把老婆只接带去军营,住帐篷。
嘿嘿,去病的这个老婆看样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将门中人……”
云琅的话没有说完,就看见霍去病从里间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身高几乎与霍去病差不多的女子,脸上有纱幕看不清楚,不过,这个女子身后跟着的两个少女却非常的美艳。
所谓的沃盥礼就是两人在婚礼开始之前净手,洁净的山泉水从上面的铜簋中流出,洁净两人的双手之后,就流进了底下的铜盘。
过程非常的无聊。
霍去病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有些怒意,看样子刚才张氏有些难为他了。
对坐礼就更加的无聊,一张朱红矮几横在霍去病与张氏之间,那两个穿着深衣的张氏婢女,泥雕木塑一样的跪坐在两人的中间,张氏端起一个盘子行了齐眉礼再奉给霍去病,名曰——举案齐眉。
张氏捧着盘子,霍去病随意的吃了两口盘子里的菜肴,就算是行礼完毕。
至于同牢礼,就更加的没意思了,也就是夫妇二人同吃一碗饭而已。
合卺礼还算是有些创意,一个用红绳子捆住的葫芦,在绳子被解开之后,就变成了两半,礼官往两半个葫芦里倾倒蜜酒,被两人一饮而尽,葫芦味道苦,蜜酒甜,这一口下去意味着生活的韵味,不论是苦是甜,两人愿意同甘共苦。
最后的礼节就很有意思了,张氏从头上解下一束红缨放在霍去病的面前,这该是表示雌伏之意。
以上的过程走完,婚礼也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霍氏大宴宾客的场面。
云琅,曹襄,李敢被安排在云琅亭居的静室里吃吃喝喝,顺便等候霍去病的到来。
果然,一炷香过后,霍去病走了进来,怒气冲冲的,抢夺过云琅手里的酒碗,一连喝了三碗酒,重重的将酒碗放在矮几上道:“吾欲休妻!”
已经知道前因后果的曹襄大笑道:“试验过了?张氏不合胃口?如果是这样,做兄弟的人自然帮你,休书我替你送去岸头侯家里。”
霍去病摇头道:“张氏认为我乃是大英雄,大豪杰,不该龟缩在霍氏受辱。
还说,今日在霍氏成亲乃是她的奇耻大辱,如果不是为了我母亲低头,她情愿跟我在军中马厩成亲,也不会来霍氏。”
听完霍去病的诉说,云琅终于弄明白,为什么长平夫妇,以及阳陵邑勋贵纨绔们不来霍家了……